不知道该说老天有眼,还是恶有恶报。连谢染都笑出声来,觉得一切都荒唐极了,机关算尽只是为了给其他人做嫁衣。
该改变的,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原点,一样的任人宰割。
谢染无奈又感慨,最终在心里默默的叹息。低下头,暗自悲伤:没想到是这样的结局啊。
时间仿佛静止,面前的人却有了动作,不再允许她继续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他的手伸向了自己腰间的皮带,边解开边说,“你脖子挺细的,就用这个吧”。
他拿在手里,端详了一会儿,盯着谢染的脸,“这个就行,很快的,就是相貌难看了点”。抻了抻手中的皮带,扭动了几圈手腕,“要是觉得做个长舌鬼不行,我就送送你,再一把火烧了”。
“也别捡了,就这地儿了,干干净净的走,早点上路”,面前的男人才是个疯子。偏执又不可一世,明明自己罪恶,却如同施恩般做出关于生命压迫的决定。
皮带扣一瞬间勒到最紧,谢染的喉结快要被挤碎,无法逃避的力道禁锢住了脖颈,整个身体向后坠,头发几乎披散到腰间,快速的想要翻白眼。
她命悬一线,无声的挣扎,对活着有种歇斯底里的勇气。
结结实实的被扔在地上,谢染的嗓子发烫,手足无措的想要解开差点让她窒息的东西,却被另一只手所制止。
本应离她远去的人又突然折返,即使是接受了他的好意,也没有办法再开口道谢。不帮是应该的,帮了才是额外的价钱。
谢染很懂,却内心有些抗拒这些道理。念头被熄灭,她应该学会感恩,而不是埋怨一个陌生人做决定的果断。
“好在,他回来了”,谢染暗自呼气。
这次,风尘仆仆的男人再次递上双手,却只能收获无功而返。谢染撑着地面,缓缓的站起,朝着副驾驶方向走去。
无言的沉默,伴随着整个路途,直到天微微发亮,终于他们远离了村子。
“你是时候回去了”,他向她告别,下车朝车厢走去。谢染隔着玻璃,看着他将被捆绑着的两个男人押送到一间破旧的厂房里。
她跟着下了车,“我没有地方可去……行李丢了,我没钱,也退了房子”。
眼前的男人顿了顿,从身上的衣服里掏出一打钱、银行卡和身份证、硬币,全部递给了谢染。好像又想到什么,摸了摸身上的其他口袋,拿出一部手机。
他表情有些不太自然,“我身上的都在你这里了,你拿着去吧”。接着,便快步进入,合上了门闸。
谢染没有办法,这些只够一个人回省城,尤其是他重要的东西都在她手里。想了想,还是坐上了原来的位置,锁上车门,静静的等着。
等于一天一夜没睡,谢染好不容易放松下来,看着车窗眯了会儿。做着光怪陆离的梦,里面的主人公也有了名字——宋烬。端端正正放在车案,他的身份证在太阳底下,被晒的暖烘烘的。
和它一起承接着温情的,还有谢染。阳光撒下来,尤其是傍晚,柔柔的打在她的脸上,细散的发丝与自然的晒红绵绵密密和在一起,宋烬打开车门,就这样直直的看着,谢染安静甚至有种隐秘的惬意。
“你怎么还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