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便是,文姝晚,文姑娘?”灿然的笑容陡然一转,阴冷又刻薄。
那双桃花眼彻底散去了纯真清丽,变得分外妖媚毒艳。
玄战文姝晚皆是奇怪,千瑶不该不认识她。
“回姑娘,是。”
“叫我娘娘。”
随未封位,自入宫皇上就频频临驾,有不少趋炎附势之人已经改了口,认为千瑶已是无名有实。
文姝晚顿了顿,道:“是,娘娘。”
“这是什么?”她淡淡指向文姝晚手中瓷碗。
奇怪,她曾经不是问过吗?虽然有些莫名其妙,文姝晚还是再次回答道:“这是给皇上炖的补汤。”
“为皇上做这些事的,要么是皇上的奴才,要么是皇上的女人。”
食指轻轻划过文姝晚下颚,千瑶笑的柔媚:“你是哪一种?”
性格开怀,叫人喜爱…这当真是她昨日所见之人吗?
不等文姝晚反应过来,千瑶捏着她的下巴甩向侧面,另一手掀翻了那瓷碗。
“——”清脆的破碎之声。
玄战心下一沉,打翻出的并非补汤,而是棕黑的汤药。
“娘娘息怒!是我考虑不周,以后一定注意!”
文姝晚知轻重,赶忙用帕子擦拭千瑶脚下汤药,避免叫人察觉。
可她仍不罢休,一地的碎瓷渣,千瑶缓缓抬脚,朝着那跪地摆弄的手便要踩下…
‘别!你快躲开呀!’千瑶的意识尚存,可她不知,为何像是灵魂出窍,完全无法控制这具躯壳……
“够了!”
好在玄战及时阻拦,千瑶松了一口气。
“怎么,臣妾为皇上理好后宫叵测之人,可是错了?”
无规无矩他熟悉,可如此阴森冷漠,玄战觉得陌生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