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脚尖勾起黎叔的身体,像踢麻包袋一样把昏死在地上的黎叔踢到阿牛怀里,拉起小六子的手对我们大喝一声:“走!”不等我们反应过来就率先拉着小六子穿过水草墙的豁口,生死悠关的时刻哪里还容得我们犹豫,个个跟在黑刀身后削尖了脑袋一般挨个钻进豁口。
刚穿过草墙,一个个却都又傻眼了:这堵刚被我们钻过的水草墙后边不知何时竖起了一堵堵厚实的草墙,无数黑黢黢的藤蔓在堵堵黑墙上缓慢的蠕动着,像毒蛇口中的信子一般等着我们自投罗网。与身后的鱼群形成了包夹之势,彻底将我们困死在这段路中。
大墨镜肘了肘黑刀,问道:“刀爷,这么多的墙能砍出一条生路么?”看黑刀如同自己预料般摇头之后一阵苦笑,骂道:“他妈的,想不到狗哥一世英名,还没在发丘摸金的道上闯出一个名堂,竟要真要埋骨此地,死后陪洛神娘娘一起缠绵了。“
一群人士气低沉,正准备坐以待毙,默默的等待着死亡的到来。忽然就听得小六子脆盈盈宛若黄鹂一般的声音在这宽阔的地下河道上响起:”死又如何?炎黄子孙能死在洛神的墓中也是天大的福气。而且就算死也要光荣的战死,六姑奶奶可不是那种坐以待毙的人,别指望老娘将自己脑袋砍了送上门喂到这些怪鱼嘴里。“说着就从背包里摸出军铲,哪里有一丝一毫甘愿服软的样子,摆着一副视死如归的架势傲然正视着面前即将扑来的怪鱼群。
谁都没想到小六子这样一个柔弱的女子,在面对即将到来的必死之局不仅坦然,而且剑目星眉,烈性丝毫不输男儿,甘愿与怪鱼奋斗到生命最后一刻。我和阿牛看着眼前手持军铲,一脸倔强之色的小六子,忽然就想到了**的一句诗:“中华儿女多奇志,不爱红妆爱武装。“一时都被小六子的飒爽英姿迷住,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纵使大墨镜这种不懂得赏风弄月的人,也被小六子一番话刺激的热血沸腾,从包中拽出自己在穹顶耳室被铜尸咬得破破烂烂的军铲,吼道:“狗哥什么时候是怕死过?脑袋掉下来也不过碗大的一块疤,一会儿诸位听到狗哥张口哼一声疼,大可把狗哥脑袋砍下来当球踢。只是白白便宜了老黎,这个节骨眼上昏死了过去,可以落得一个安乐死的下场,待会儿恐怕一点疼痛都不用感受就命归西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