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便宜你了。”清涟看了五败之害的零藏一眼，“要早知道相离老师的侠岚牒在你手里的话，我肯定不会让你死得这么干脆的。”
至少……也得把你的零力从身体里一丝一丝地抽出来，让你也体会一遍什么叫做生不如死吧？
不过死了也就死了吧，左右不过是个小角色，毕竟以他的实力还不配当相离老师的对手。
冤有头债有主，他总有一天会一笔一笔讨回来的。
“清涟？”跟在‘树叶向导’后面的弋痕夕刚一抬头，就看到了站在雷震之鼎附近的清涟，有些意外地挑了一下眉，“你怎么在这儿？”
听到弋痕夕的声音，正准备捏碎零藏的清涟动作一顿，随手把手里的零藏塞回侠岚包里以后才转过身看向弋痕夕和他的三个学生：“当然是在这里等你啊。”
“清涟老师真的来啦？！”辗迟用手揉了揉眼睛，确定没有看错以后又有些疑惑，“呃……清涟老师，独龙和末丑他们呢？他们没有跟你一起来吗？”
“他们有更要紧的事要做。”清涟转头看向辰月，“对了辰月，你悟出侠岚术了吗？”
“……”辰月有些失落地摇了摇头，“还没有。”
“修习侠岚术最重要的就是一个‘悟’字，急不来，但……留给我们的时间确实十分有限。这东西或许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清涟把一颗淡金色的侠岚玉抛到辰月手上，轻声解释道，“这颗侠岚玉里封印着相离老师的侠岚术，但你最多也只有一个晚上的时间来参悟，如果你悟不出，那么明天早上这颗侠岚玉就会代你破除雷震之鼎。”
“爷爷的……侠岚术？”侠岚玉或许可以做假，但元炁中所蕴含的气息却做不得假，她能感觉得到，这颗侠岚玉里的元炁确实是属于爷爷的。
“相离老师的侠岚术？”弋痕夕看到这颗侠岚玉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这是你当年离开玖宫岭之前制作的？”
“当然不是。”清涟有些奇怪地看了弋痕夕一眼，“第一颗封印着侠岚术的侠岚玉不是在你那里吗，这些当然都是在我离开玖宫岭以后才制作出来的。”
“那……”弋痕夕思索片刻后，恍然道，“你离开玖宫岭以后，遇到了相离老师？”
“嗯。”清涟点点头，倒也没有隐瞒什么，“那应该是七八年前的事了吧？总之很久了。
相离老师在洛城补给的时候我正好在洛城办事，遇到了就顺便一起去吃了顿饭。
离开洛城之前，相离老师得知我即将要去做一件很危险的事，特意助我炼制了三颗侠岚玉。
而这颗侠岚玉，便是最后一颗。”
“时间也不早了，辗迟千钧，你们去周边巡查一番，顺便捡些柴火回来吧。”弋痕夕看了看清涟，又看了看辰月，轻声安慰道，“辰月，你尽力去做就是，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是。”千钧和辗迟对视一眼后，转过身一起走进了树林之中。
“……”辰月什么话都没说，只是默默走到一旁，捧着那颗淡金色的侠岚玉发呆。
“封印着金属性侠岚术的侠岚玉这么多，你为什么非得用这颗来破雷震之鼎？”等人都走开了，弋痕夕才拉着清涟走到一边，压低声音小声地问，“故意的？”
“对啊，我就是故意的。”清涟坦然地点了点头，“不把话说死了，辰月又怎么会竭尽全力呢？”
“……也只能先这样了。”弋痕夕转头看了一眼辰月，眉心微皱，“对了，你刚才说独龙他们有‘更重要的事’要做，难道还有什么事比查清山鬼谣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更重要？”
“嗯……”清涟盯着弋痕夕看了好一会儿，才慢悠悠地说，“那你觉得护送神坠算不算更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