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绯夜止对于她而言,已经沒有了利用价值,是不是意味着,不用再多此一举的杀了他?
况且杀害始祖吸血鬼这种事情,付出的代价也是一般人难以承受的。
始祖吸血鬼乃是吸血鬼之源,哪怕七音并不属于绯夜家的这一脉,可是但凡是杀害了始祖吸血鬼的吸血鬼,总归是会受到轮回的惩罚。
下场凄惨,这种例子并不算什么秘闻,毕竟这种行为的本身就如同弑祖一样,是不合天理的存在。
七音就曾经在一本书上看见过,遥远的过去,一个血族杀了一位尊贵的吸血鬼始祖,结果下场就是自己整个人开始变得疯疯癫癫,最后自己吃自己肉,喝自己的血,知道血液流尽而死。
这种死法太过于凄惨,就好像是上天的报复一般。
既然已经得到了血遆,那么杀不杀绯夜止应该都无所谓了吧?就好像心头的大石落下了一般,七音远远的站开,开始考虑应该要怎么出去。
背后绯夜止原本奄奄一息,却突然出声说道:“我说过,如果是你想要,我就会给的...”
七音回过头,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绯夜止,这哪里是他心甘情愿给的!明明是她想尽办法拼死搏來的好不好!绯夜止又在说什么胡话。
想到这里,七音不打算再理会绯夜止,认真的考虑起來自己应该怎么出去,可是眼下的她对付绯夜止已经耗费了不少力气,恐怕要想彻底打开这个机关,还要等身体恢复了才是。
绯夜止苦涩的笑了笑,他知道七音根本不相信他,因为就连他自己都不相信:“我明明是來救姐姐的,可是内心深处想的居然是,或许可以再见你一面也说不定。”
绯夜止又开始胡言乱语了?七音挥了挥手示意他不要再继续说下去了:“既然你把血遆给了我,我就会杀你,你沒有必要再说这些话了。”
谎言就好像是漂浮在半空中的白云一样,虚无缥缈的东西怎么也抓不住,不管绯夜止说的再多,七音也不打算再去相信了,她劝绯夜止不要再做徒劳无功的事情。
可是绯夜止却好像完全听不进去一样,一个人继续坐在角落里面自言自语:“七音,你真的变得,或许当初就不应该让姐姐拿走你的记忆,这样你也不会不记得我...”
七音实在沒有功夫听绯夜止在哪里扯淡,站起身來想快点离开这里,可是头顶的石壁就好像堵死了一般,七音试图大声的呼喊,希望可以弥尔能够听到她的声音,救她出來。
可是事实却总是差强人意,地牢之外,弥尔听到七音的呼救声,原本好不容易淡定下來的情绪,再次被拨动,就连帝肆都忍不住皱了皱眉头,难道七音已经成功了?
不,不可能,就算绯夜止不小心被七音偷袭成功,也不至于这么快就放弃抵抗,让七音得到血遆,所谓的七音的呼救,会不会只是绯夜止的障眼法?最大的可能就是....七音这会儿或许已经被绯夜止控制,为的就是引外面的人将他们放出來。
帝肆不能冒险,上前安抚住弥尔:“等一下。”
弥尔极其不解的看着他:“你沒听见吗?七音说她已经拿到血遆了!”
“万一是陷阱呢?”索亚跟帝肆完全想到了一个地方,出声说道:“况且我们谁也不知道绯夜止的异能是什么,如果他真的能够控制七音,那么这会儿贸然的将他们放出來,才是最危险的。”
弥尔看了看索亚,然后转身质问帝肆:“果然一开始就在骗我对吗?什么机关一旦开启就无法打开,无法打开那怎么取得血遆?!”
弥尔自然也看穿了帝肆的这点小计谋,虽然地牢的机关是他一手设计的,可是他将所有的机关细节都全部告知了帝肆,帝肆在之前的基础上做出一些修改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只是弥尔沒想到,帝肆才刚來沒多久,在久家就已经这么如鱼得水了吗?
还是说从一开始k家的势力,就早已经渗入了久家,只是他沒有发现而已?有太多的可能性,但是每一种可能性都无一不在告诉弥尔,这一切的一切都在沉衣的掌握之中,就连他...也被完全的蒙在了鼓里。
哪怕对帝肆再怎么不满,弥尔也知道自己这会儿不管说什么,他都会有一百个理由站出來否定自己,根本沒有任何办法,甚至就连索亚都开始帮着帝肆说话。
弥尔无可奈何,索性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之后,安静等着帝肆自己做出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