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松跪在陈美凤面前,手放在她的膝上:
,,"不要在我面前哭诉了,我怕看到你这幅样子,所以才躲着不见你的。
,,作个聪明的女人!李恩厚背叛你,你本应是被同情的一方,但你用这种摧毁一切的方式來报复他,最终,你只会成为被痛恨被咒骂的对象,甚至连我都会痛恨你!
,,活出你自己的样子來,不要像个怨妇!去趟美容院,找人來打扫这座园子,重新回到太太团,告诉你的那些姐妹们,你的儿子重出江湖了,他是你最大的靠山,沒人敢小瞧你的!
,,如果你再一意孤行,我会站起來公然反对你!"
然后,李松去找來了碎纸机,将那些文件一张一张的粉碎。
然后,李松又掏出自己的手机,把那几条短信截取下來。
然后,李松将窗子打开,清新的空气拂面而來。
这是一扇小巧精致的透花窗,木质的窗框就仿佛是一个画框,窗外的垂柳碧水就是一副天然的图画,虽有些残败,但生机还在。
走出陈宅,李松感觉冷汗涔涔,他下意识地掏出电话,拔了池一心的号码,但是电话那边无人接听,再拔,那边仍然无人接听,再拔,仍然不接,,
电话的那端,池一心盘腿坐在书房的地毯上,手机举在面前,听着铃声一遍一遍的响着,,这铃声,又让她回到了那一天,幽闭在小小的机舱里,每次回忆,都恐惧而寒心。
港城。段宅。
李松的來访是段子文始料未及的,虽然这俩人都名列"港城四少"之中,但他们几乎从未有过私下里的正式谋面。
李松的短发形象让段子文有些吃惊,因为一直以來,李松的长发几乎成为了他的标志。
这边段子文裹着毛毯,肿着眼睛红着鼻头出现,也让李松吃了一惊。
段子文缩在沙发里,把毛毯紧紧裹在身上,然后鼻音很重的说了句:"重感冒!"
李松在唇齿之间挤出了一声"切",然后回身坐在了沙发的另一角:"真不明白,李森当初居然会选择和你订婚!"
段子文反唇相讥:"你不提,我都忘了,原來李森还有你这个哥哥!"
李松不理他的嘲讽:"告诉我,和李森是怎么回事?当初为什么订婚,后來又为什么解除婚约?外面有很多的猜测,我想听听你这个当事人的解释!"
段子文依旧眉毛轻挑:"从不食人间烟火的李大公子,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些凡俗之事了?"
李松打算换一种问法了:"你前段时间风头很劲,又是订婚,又是接手家族生意,,段大公子横空出世,整个港城都被你震动了,但突然之间形势急转而下:解除婚约,被段志城无限期的搁置,原因是什么?"
段子文的眉毛终于不挑了。
"要不我來猜猜?是不是你父亲的经商的策略有些让你难以接受,比如说他打算铤而走险來对抗我父亲?"
段子文的柳叶眉居然垂了下來。
"看來,我猜对了!那么,你是知道你父亲的冒险了!你怕的是什么?怕他会玩火**?你父亲总是不按规则出牌,但商场是个讲规则的地方,所以,那些不讲规则的人,会被清除出场的!"
段子文打了一个寒战。
"你担心的事,也许,马上就要发生了!"李松故意放低了声音。
但这句话震动了段子文,他瞪圆了那双因重感冒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你说什么?"
"我是说,你父亲在使用非法手段盗取我父亲的商业机密,证据确凿,"李松将手机举到段子文的面前,上面有陈美凤的短信的截屏,"我打算联系律师了,一旦我提起上诉,你父亲将面临着一到三年的刑拘,,"
段子文一下子站了起來,毛毯掉到了地上:"这就是你今天來我家的目的?"
李松指了指沙发:"坐下,坐下,感冒的人不能太激动!"
但段子文怎么能不激动:"你今天是來下最后通牒的吗?你是來宣战的吗?"
"no!no!no!"李松皱着眉头,"你这么沉不住气,将來怎么能管理那么大的一份家业?坐下,我们像成年人那样谈谈!"
段子文仿佛是费了很大的劲才控制住自己的心绪,他慢慢的坐下,很慢,很艰难。
"嗯,现在我们可以心平气和的谈谈了吧?"
"快说,你今天是干什么來了?别跟我绕圈子,我沒时间陪你玩!"段子文已经失去耐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