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衣使者’乃是先皇留给朕的人手,岂能就这样直接废除掉?”周宁灏故作惊异的望着大司马辛都道,“大司马想要废除掉‘绣衣使者’,难道是因为大司马和他们有仇?可是,这也不可能啊!‘绣衣使者’虽然是近期才被我给接纳下来的,但是据他们的负责人所言,他们之前一直都处于静默状态,应该是没可能招惹到大司马你的才对啊!”
“‘绣衣使者’自然没有招惹到微臣,微臣今日所言,全都系出一片公心——启用‘绣衣使者’,固然有其益处,但是其中的危害,陛下可曾想过?”
大司马辛都双眸赤红的望着站在其面前的大周皇帝周宁灏,整个人仿佛十分感性一般的劝说着周宁灏道:
“‘绣衣使者’直达天听,且权力过大,将来若是有人藉此蒙蔽圣听,恐国将不国啊陛下!”
“再者说,‘绣衣使者’因为是由陛下直接统辖的,所以朝堂官员根本无法对其形成挟制,这样一来,难免形成尾大不掉之势!”
“并且,像‘绣衣使者’这样的制度,本身就极度缺乏权力的限制措施,毋庸置疑,‘绣衣使者’制度伴随着时间的发展,他们绝对会为了邀功而肆意罗织罪名,不择手段的扩大牵连范围,由此将会引发无数的冤假错案。”
“另外,‘绣衣使者’拥有特权,无形中也会令得他们胡作非为、贪赃枉法,而又因为没有权力的限制,有着皇帝作为保护屏障的他们,一定会造成大周的社会动荡的!”
“虽说‘绣衣使者’的存在在某种程度上或许能够稍微的巩固那么一点点大周中央的集权,但却也能够轻易造成社会的动荡不安,加速大周的灭亡!”
“所以,有关于‘绣衣使者’这个组织,还望陛下三思而后行啊陛下!”
…………
听着从大司马辛都口中接连蹦出的大道理,周宁灏目瞪口呆——好家伙,该不愧说,大司马不愧是大司马吗?竟然在接触“绣衣使者”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找着了“绣衣使者”这一制度的缺陷之所在……或者说,大司马辛都在创立属于他自己的情报组织时就已经考虑过这个问题了,否则很难解释其对此理解的这么透彻的原因!
只是,话虽如此,“绣衣使者”或许真的存在着这样那样的问题,但是不可否认的是,“绣衣使者”这一组织的存在对于自己现下皇权的稳固性有着十分重要的作用,而更加重要的是,自己之前编辑出的那些在外“流浪”着的叛军,可是还在等着“绣衣使者”的情报“劫富济贫”呢!
所以……除非是他周宁灏傻了,否则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废除“绣衣使者”的。
话又说回来了,既然“绣衣使者”这样的组织有着这般巨大的隐患,那你这位大司马怎么还在经营着类似的组织呢?
周宁灏可不相信,在这么几天的时间里,刚进入京城的大司马,就能够知晓自己所编辑出的“绣衣使者”的组织名——很显然,在大司马的手里,也存在着这样的一支情报组织,帮助大司马辛都搜集京都乃至于整个大周、整个天下的情报,所以,大司马辛都才能够这么快的知晓“绣衣使者”的相关情报的!
既如此……你倒也是将其给废除掉啊!
我怎么就不见你要这么做呢?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