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息凡沦落为了这场祭祀大典的祭品。
“大哥哥,我来给你送吃的了。”
通过祠堂的一个小窗口,小玉把准备好的食物逐一递送进来,一碟子一碟子,分量都很足,鸡鸭鱼肉,草蔬瓜果,非常齐全,一共有十八道菜,照顾了苍息凡饭量巨大的特点。
饭菜早就凉了,苍息凡吃得很香。
苍息凡开始扒饭:“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忽然,他想到了什么,又考虑到这顿饭的丰盛。
“这是送行饭吗?”
此言一出,门外传来了轻微的哭声,哭得那么心碎,哭得那么悲伤,小玉哭了约莫一刻钟的时间,最后步伐慌乱地离开了。
“别哭,我们会再见的。”
没有任何慌乱地情绪,苍息凡吃完了这最后一顿饭,坐在了一块蒲团上,等候着某些人的到来。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祠堂的大门打开了。
一群男人走进了这座祠堂,他们穿着统一制式的黑色长袍,身份与众不同,年纪不大,年纪最大的一个不超过三十岁,小的只有十三岁,这几个人之中一共有三个修行者。
“把他绑起来,带走。”
几个男人过来捆绑他,苍息凡没有抵抗,只是嘴上嚷嚷:“哎哎哎,为什么要绑我,你们有什么资格限制我的自由,快点放了我。你们不放了我,后果自负。”
似乎是听不惯苍息凡大喊大叫,一名痔脸男大步走过来,给了他腹部一拳,又踹了他一脚,这两下狠辣的攻击能让一个普通人全身痉挛,弄得半死不活。
苍息凡倒是不觉得有多疼,挨了这么一下就如同按摩,身上反而暖洋洋的,脸上憋出一个古怪的笑容:“不错,气性还挺急躁。你的拳头太软,回头让你试一下我的。”
那名男人见到这个没有修为的年轻人还敢挑衅自己,又瞪了一眼过来:“嘴还挺硬,要不要我再给你一拳。”
“殷可泛,别打了,他就是一个普通人,没有修炼过的,你要是把他给打死了,那就是你上去当祭品。”一名年轻人拉住了殷可泛。
“对呀,殷可泛,你忘记了是要活祭品的,你先消消气,为什么要跟一个死人一般见识,他很快就要死了。”一名年纪稍微大点的黑袍者说道。
殷可泛道:“绑好了,带走!”
······
······
经过了一条蜿蜒曲折的小路,小路的两旁种植着雪竹,走在这幽静的小路上让人心静,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苍息凡来到了另外一座祠堂。
这座祠堂戒备森严,从阶梯下到阶梯上,到处都是弓弩之类的传统武器,强弓劲弩守住了这个祭祀之地。
经过九十九级台阶,苍息凡进入了祠堂,他惊讶的发现祠堂只有一半,祠堂的后半部分只有一个光秃秃的石坪。
苍息凡是有一点惊讶的,这一幕犹如一把天神之剑砍掉了一半祠堂,前方是半栋建筑,后方是露天的。
祠堂的后方是一条清澈的河流,这么大冷天这条河居然没有结冰,清澈得仿佛没有一丁点杂质,可就是见不到河底,河底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雾气,神秘而深邃。
冬季寒风飘雪,没有冰封的河流中有一个堆满了雪花的石台,圆形的石台直径只有两米,石台上立着一根带有古老魔纹的花岗岩石柱,苍息凡就被绑在这根石柱上。
头顶有着一片一片雪花飘落,滔滔河流在下方流动,苍息凡看着下方的纯净流水,笑了笑,没有一丝害怕。
白雪一碰到河流就会融化,严冬腊月的寒气影响不了这条河。
“祭祀开始!”
一名头发花白的老者站在了祭坛旁边,一名一名少女逐一走上祭坛,十几名少女在祭坛上放上了祭品,那是辛苦开凿的能源矿石,一部分是从圣魔城池换取的。
苍息凡距离那名老者约莫两百米,他的声音可以轻松跨越两百米的距离,传过去,言语中透着浓烈的嘲笑与讥讽。
“你就是这个部落的大长老?你实在太让人失望了,把自己的族人当成祭品献给了某个东西来换取一时的安宁,我不知道你这个行为是丧尽天良,还是毫无人性。”
“把自己的族人当成筹码,献祭给一个恶魔来换取生存的机会,人类要是这么活下去,那还不如毁灭算了。”
“你们屈服于如此无礼的强权,不可理喻。蓝煜那个畜生会对自己人下手,我可做不出这么不要脸的事情。不能指望每一个人都有骨气,有的人骨头天生就是软的,有的人脊椎天生就是弯的,一辈子只配趴在地上做狗。”
“不,把你们跟狗比起来,那真的是侮辱了狗的名声,狗还敢替主人要入侵者,你们敢做什么,你们就是躺在地上待宰的肥猪。”
苍息凡的声音真的很响亮,响亮得可以让部落每一个参加祭祀的成员听到,他说的话真的很难听很难听,几个年轻气盛的黑袍者快要忍不住了。
“你。”第一个险些暴走的就是殷可泛。
大长老瞪了殷可泛一眼。
殷可泛怎么敢忤逆大长老,只好悻悻闭上嘴。
一名年轻人劝慰殷可泛,说道:“让这个废物过一过嘴瘾,这是他最后一次说话了,殷可泛,不要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