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还能沉住气,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不够淡定了,特别是头胎生的是女儿,接着肚子就没再有动静,旁人不说,邹氏自己的心也难安稳,缺了几分底气似的。
可她有什么法子?婆婆不放权,她总不能硬抢吧?
总算老天开眼,送上这难得的好机会!
邹氏亲热地挽着荣娇的手臂,笑眯眯地一起跨进院子,给池夫人请安。
康氏见到这俩人,打心底厌烦,荣娇不用说,看了十几年还是刺眼不习惯……
原本她看邹氏这个儿媳还算顺眼,没想到看着是端庄明事理的,暗地里却惦记着争权夺利!
这份家业迟早是他们的,她就这么等不及地想当家作主?
等到勇哥儿厚哥儿成了亲,自己没了心事,这管家的对牌还能不给她?现在不给她,只是不放心她这个做嫂子的,不能尽心尽力操办叔叔们的婚事罢了!
既是老夫人之命,自己又应下了,康氏心里再不高兴,面上也不会再露出半分,对邹氏的态度一如既往,还语重深长地说了几句场面话,鼓励激勉一番,半真半假的要她多用心,早点上手帮自己分担一些,她也好松快松快。
然后起身领着二人去了回事厅,邹氏紧跟其后,荣娇走在末尾。
因为今天旁听的人多了一个邹氏,康氏不好让她也站着,于是让人搬了两个杌凳,摆在屏风前,荣娇跟着邹氏沾光,不再继续练站姿了。
除此外,今日还给上了茶,小丫头将新沏的红枣梨子水端了邹氏荣娇一人一碗,又轻手轻脚的退下。
康氏当家多年,府务熟悉得很,雷厉风行,来回处的管事嬷嬷也熟悉她的风格,进来见礼后就开门见山说正事,没有七扯八绕兜圈子的。
邹氏听得认真又投入,俨然好学宝宝,就差拿着纸笔做记录了。
荣娇总觉得康氏对邹氏的认真抱有极大的成见,偶尔扫过来的飘忽小眼神,恨不能要将她的耳朵捂上。
心里不由略有点小感慨,邹氏还是着急了些……
端起茶碗轻轻抿了一口,温热的枣梨水,带着醇厚的枣香与梨子的清甜,除燥又暖胃,是这个季节最适合的饮品……只是!
荣娇轻含着这口茶,仔细辨别着舌尖味蕾传来的味觉,眸中寒茫一闪而过,居然是加了料的茶!
她若无其事的放下茶碗,取了帕子轻试了嘴角,不着痕迹地将嘴里含着的茶水吐到了帕子里……
没有人知道病好重生后她添了一项神奇的本领,味觉变得极为敏锐,不但能尝出餐饭中的各种食材构成,甚至能辨识出汤水中的药材成份!
有毒没毒的,相生相克,她好象忽然就成了百草通,虽不懂医术,却熟知各种药材的效用。
天星落!
茶里居然加了它!
开在寒冷之地的一种小野花,只长在北辽与西柔交界的冰冷苦寒之地,大夏朝没有。不常用的药材,其性极寒,味甘,类枣香,此物妇人食之易宫寒不孕,禁用。
是谁动的手脚?
康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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