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伞站起身子,眼睛直直盯着下方街道上的青袍男子。长鱼似乎有所感应,他抬起头,与阿伞对视而上。脚步不停,长鱼也走进了酒楼。
阿伞又坐回座位上。
夏目骅见长鱼走进酒楼,大喜,立刻离开包厢,恰好就看到长鱼正从楼梯上来。夏目骅上前几步,扯开一抹笑,道:“长鱼道友……”话还未说完,就看到长鱼对他轻轻颔首,然后没有停顿,快步往楼上走。
夏目骅微怔,又突然想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事情一般,他也抬步,往楼上走去。
长鱼上来的时候,阿伞衣角为两人都新斟了一杯茶。没有立刻就打招呼,长鱼落座后,很自然地先拿起茶喝了一口。
阿伞也端起茶杯。
两人就这般静静坐着,喝了一下午的茶。
夏目骅在不远处的桌子上看了许久,见两人只是像旧友一般静默喝茶,微微有些失望,他觉得那个男人也许会有什么不同的动作,结果却并没有什么不同。眼看着洒在街上的阳光的颜色渐渐变得暧昧暖黄,夏目骅坐不住了。
他上前,才走近几步,又停下。
有时候,两个人的氛围太圆满,便会让第三个人自觉地感受到自己融不进去。
阿伞首先察觉到夏目骅的靠近,她倒是记起了这个年青男子是谁。那年万君轮参加的丹师比赛,她在赛场上见过他。若非是万君轮的破毒丹太过特别、丹殿第一的那个天才又太过惊艳。夏目骅也应该在那场比赛中扬起风头。
夏家的公子,丹城的第二年青天才。
见阿伞的目光移动,长鱼也转眼,望向靠近了些许依然离得不算太近的夏目骅,夏目骅见长鱼望回来,对他笑了笑,下一瞬间又见长鱼将目光移了回去,只盯着他对面的女修看。夏目骅不由摸了摸鼻子,才子佳人相会,自己还上前打扰。想来也是不够兄弟。
“你认识他?”长鱼开口。
阿伞将目光从夏目骅身上转回。微微点了点头,“认得而已。”
长鱼看了一眼栏外的街道,已经被夕阳的光染成了橘红色,他对阿伞道:“你等我一会儿。”
阿伞点头。
正准备离开的夏目骅瞧见长鱼起身向他走来。再次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长鱼道友……真是打扰二位了。实在是对不住。”
长鱼摇了摇头,“我有事想求你帮忙。”
这话夏目骅咋听起来,竟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自他认识长鱼以来,长鱼的行为举止虽一直都彬彬有礼、谦谦君子,但总让人有种走进的飘远之感。这回的话,夏目骅能感受到并不是客套,虽然还是疏远,却比以往近了些。
夏目骅和长鱼下了楼,进了夏目骅方才所在的包厢。
阿伞为自己又斟了一杯灵茶,入口的茶水带着清凉的灵气入体,游走至全身,令人全身舒爽。待一盏茶喝完过后,阿伞起身下楼。
刚走到下面两层的楼梯口,长鱼正好从包厢里出来。阿伞停了一下,长鱼走上前,往楼下走出,阿伞也继续走。
夏目骅从包厢的窗口中望出去,看到身材高大颀长的青袍男子与身形高挑清瘦的束发女修一齐走出酒店,女修落后男修半步,两人脚步一致地往远处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