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鱼又道,“我那时才发现他竟然与我都到了东洲,本来不确定是他,后来在秘境中交手过后,才敢确信。但他……本是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才对。”
“我自知与他相遇,又要分出一次胜负,便在无均门里呆着,避着他。”长鱼平淡的叙述,丝毫不因为自己躲人而感到不好意思。阿伞听此也是同情起公冶来,遇上这么个不在乎输赢的对手,心里必定是焦灼无比。
长鱼又道,“这次他把我一同卷到这北洲来,我见他心情的确是不好,却硬是要与再打一场……”这可不像是平时的公冶,长鱼冷言几句后,便趁机又躲开了。
没想到兜兜转转,竟然遇见了一直呆在公冶身旁的女子,长鱼也知道那女子是阿伞朋友,见阿伞与她相近,似有话要说,便避了去,顺便探寻公冶是否就在附近。
“只是……”阿伞开口,“长鱼,你和公冶,到底是什么人?”阿伞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这般发问,只是当长鱼说起他和公冶的事情时,那种两人并非是同一世界的人的感觉又浮现出来。
她觉得这时的长鱼很远,远到她可能这辈子都触手不及。
长鱼沉默半晌,才说道:“我说过,你想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你想知道我的事,我也会告诉你。但有些事情现在不行。”有些东西,提前说出来或许会像那空中的楼阁,让下面的人看着望而却步。
“阿伞,待你去了中洲,我便告诉你。”长鱼道。
阿伞道:“若我不去中洲吗?”
“你会去的,阿伞,你一定要去中洲的。”长鱼肯定的说道,又重复了一遍,“你会去中洲的。”
阿伞哑然,她不明白长鱼为何这么肯定,她想告诉他,她并不想去中洲的,她只想留下来,好好守护容阳,守护无均。但长鱼又是如此的笃定,反倒叫她不好意思开口了。
至于公冶和长鱼的身份……阿伞也不再纠结着想知道了。金玲和公冶在一起算久,关系也亲密,公冶也没有告知金玲自己的身份。如此看来,是真的不能告诉的罢。
阿伞抬眼,望着长鱼的眸子,对他道:“好,有机会去到中洲的话,你要告诉我啊。”
“好。”
阿伞低头,将熬好的汤盛进碗中,放入托盘内,又放上几道小菜和晶莹的灵米饭。
“金玲兴许已经醒过来了,我将吃的给她送过去。”阿伞道。
长鱼顿了一下,才低低“嗯”声。他伸手拿过阿伞手中的托盘,“我帮你拿罢。”
阿伞跟在长鱼身后,很快两人就到了金玲休憩的房间门口,长鱼转身将托盘递与阿伞,淡淡说道:“我出去看看,公冶或许会寻来。”
阿伞点头,看着长鱼离开的背影,终是开口道了声:“你要小心,莫要与他打斗。”
“嗯。”长鱼这次的应答,调子有些微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