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鱼……长鱼……”月从歌口中呢喃,“到底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呢……”
吴炯只花了两日便赶了过来,见到阿伞身边又多了一个人时,又冷笑了一会。忍不住酸了几句话,道阿伞遍地皆朋友。阿伞知道他的性子,不予理会。长鱼更是淡淡,视而不见。
吴炯自知无聊,又开始说起其他。
“我若是来找你,倒是给了那家伙见你的借口。我想过不了多久,他也会过来。”吴炯冷笑道。
阿伞皱眉,她知道吴炯的意思。若是南乐扬过来,他对自己有种莫名的执着,不知又会发生什么事情。
“金炙笔给我。”不欲和吴炯多说,阿伞直奔主题。
吴炯勾起笑,“忘了和你说这个事了,那支金炙笔,我给丢了。”
“丢了?!”阿伞忍不住扬了扬声调。
吴炯摸了摸鼻子,他与阿伞分开后,途中遇到几次危险,其中一次不得不扔出法宝抵挡以拖延自己逃命的时间。阿伞传音让他拿着金炙笔到西古城来时,他翻找不到那支笔,才记起是被他扔了出去。
吴炯并没有第一时间告诉阿伞。
阿伞见他如此,也不能如何,又看到他狡黠的眼神一闪,哪里还不明白他的小九九,大约是看她太顺心了,要给她惹个麻烦。
这家伙,还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吴炯见阿伞无可奈何,倒是心情好了些,又看了看寸步不离跟在阿伞身旁的长鱼,他决定还是去外城的围城看看。
这里是个好地方。
时间又过了一日。
阿伞再次见到月从歌时,只觉得这个男子似乎多了一丝生气,不像从前那个给她只是芳华绝代的瓷人的样子。这种感觉,就像一个人的人生突然多了一丝意义,而不全然是只有乐趣。
月从歌的目光,从一开始便是只盯着长鱼在看,似乎要将眼前的人瞧个所以然来。阿伞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下意识往长鱼前面一站,挡在长鱼面前。
月从歌的目光转到阿伞身上,轻轻一笑,手一挥说道:“二位请坐。”
阿伞落座后,注意到今日月从歌身边就只有灵韵一位婢女,其他的人皆是不在。灵韵手中抱着一个卷轴,不知是何内容,但看那包装精致,怕是主人极为喜爱的东西。
“阿伞仙子是从东洲过来的,我还未曾去过东洲,不知仙子能否为我说说东洲的风土人情?”
阿伞挑眉,回道:“少宫主若是想了解东洲,还是自己亲自走一趟为好。毕竟闻名不如见面。”
月从歌展颜一笑,差点又叫阿伞恍了眼,那笑就如一阵轻柔的春风,要酥到人的心里。
阿伞别开眼,心中暗赞他真是个妖孽。
“的确是闻名不如见面,你这东洲来的美人儿,已经是叫我开了一回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