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真的要和他一起去辅佐什么人间之王？”
“？”白莯好笑道：“辅佐你自己？”
看着白莯嬉笑的面容，苏言没再出声，他觉得白莯已然在与自己同行，虽然白莯自己并不知晓他们现在的一切行为都可能是在拯救这个濒临绝境的人间界，但苏言知道。
心中知晓便好，白莯已经有着几份沉重的压力了，苏言并不打算现在再为其添上一份，现在不会，未来可能也不会。
沉默了许久，苏言说道：“弄点吃的吧，大半夜的，饿了。”
翌日，品玉阁。
福凌约见苏白二人的地方在荆玉市的中心地段，最为繁华的区域。从公共交通工具下来的时候，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湍流不息的来往人群，不绝于耳的车鸣喧嚣，无一不在向苏白二人彰示着这座城的“高级”。
而品玉阁在这些“高级”中是不合群的叛道者，因而它显得分外显眼。
夹在两座大厦中的一层平房，虽然外饰努力让自己看上去现代，但掩盖不住内里的“枯朽”。
心情有些微妙地敲响了它的大门，白莯只觉得在敲门的时候如芒在背，似乎整条街上来往的人群都在看他。
看，这里有个奇怪的人在敲那个奇怪店铺的门。
煎熬。
煎熬之中，白莯将目光投向了苏言，苏言一如既往地淡定。白莯只得在心中安慰自己，这大概就是所谓的至善之人吧？没那些繁杂奇怪的心思，也就不会被这些事情影响。
好在这份煎熬持续的时间很短，门很快就开了，开门的人正是福凌。
见到站在阳光里的苏白二人时，福凌笑地格外灿烂，十分优雅地侧开身子，缓缓地鞠了一躬，福凌道：“二位请进。”
白莯拽起苏言“唰”地一下钻进了门里，而后将不存在的视线全数关在了门外，而后面向福凌说道：“我们答应与你合作。”
虽早有预料，但得到确实的答案时，福凌的心情仍然是十分愉悦的。他缓缓地走到大门左手边的桦木柜台后，从褐色的木架上取下了一瓶酒，是桃花酿。
而后在柜台下拿了三个白瓷小杯，稳稳地斟满了三杯酒，并将其中两杯推到了苏白二人面前，举起自己手中的酒杯，有些陶醉地嗅了一下杯中酒液的香气，“四十年份的桃花酿，香气绵长而馥郁，入喉柔顺而甜蜜，回味甘美，犹如仲夏热烈盛开，最清丽时节的桃花，成熟而不腐朽，是最富韵味的时候。”
“我们的光辉未来，当该以此好酒相配。二位，干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