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眼疾!”姚清再次加大音量,比声音嘛,小爷我怕过谁?
荣王气得浑身发抖,四下里开始寻摸能打人的家伙了。
“母亲,父王他要打我!”姚清岂会给他这个机会,余光一瞥,看到母亲走出来的身影,赶紧就扑了过去。
“干什么干什么,你能耐真是越大了,就知道欺负我们母子?”王妃忙护住姚清,指着荣王厉声道。
“你就这样宠溺他吧,你看看他现在,好好的学宫不去,好好的书不读,一天净知道鬼混。”荣王气急败坏道。
“那也是我的孩子,再说了你有什么脸面说这些,你年轻的时候还不如清儿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去明月楼找狐媚子的事。”王妃冷笑道。
咦?姚清闻言,吓得浑身一抖,还好母亲没注意自己的异样。
“你...你...真是不知所云!”荣王面皮抽了抽,拂袖而去。
“做贼心虚!”王妃冷哼一声。
“母亲威武!”姚清赶紧送上自己的小马屁。
“少在这里贫嘴,当初说在家休息几天就好,这都几天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学宫?”王妃板着脸道。
“明天就去,明天就去。”姚清忙道,从父亲的话语里,他也听出了不少东西,这修士身上估计还有很多机巧之处,既然已经知晓了此事,倒也不着急,徐徐图之。
毕竟门已打开,自己总能想到办法进去,不像以前,压根就不知道还有这扇门的存在。
所以明天就回学宫,至少可以从大司成宗佑棠那里旁敲侧击一些东西出来。
今天正好还能休息半天,主要是今天就是去了估计也见不到大司成,他这会肯定定还在皇宫呢。
嗯,安排的很完美,姚清心里想着,便跟母亲道个别,准备返回自己小院。
“清儿,你的眼疾,母亲一直在打听神医,你不要着急。”王妃叫住姚清道。
“放心吧母亲,其实问题也不大,不必担心。”姚清笑嘻嘻道。
“还有,修士的事,莫要在外人面前提起,有些事即便是你父亲,也不敢过多涉及,母亲知你打小就很有主意,万万不可鲁莽行事。”王妃又叮嘱道,眼里全是忧思。
“孩儿晓得!”姚清深深看了一眼母亲,拜退而去,连堂堂一亲王都畏首畏尾,自己又怎能不小心行事?
只是,这背后又隐藏着什么,他感觉心痒难搔,像是被猫抓一般。
一夜无话。
第二天,姚清早早起床,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跟家人道别后,坐着王府马车直奔学宫而去。
“王爷,不会给清儿带来祸事吧?”前厅里,王妃看着马车哒哒哒离去,忍不住说道。
“哼,至多一些流言蜚语罢了,本王还能担得起。”荣王说着,忽然又有些愤怒,“当年陛下与那些宗门签订条约,又花费力气整肃九州,才慢慢把修士归于传说,昨日竟敢那般众目睽睽直入皇宫,真是欺人太甚。”
“那也是没法子的事,修士终究不比我们凡人。”王妃却不在意这些,只是有些感慨,“若是大衍神宗的修行圣法能流传下来的话,清儿...”
“别妄想了,三十年前那一战后,多少宗门暗中潜入帝都,想要找到传说中的《太微道经》而不得,就是陛下又何尝不想找到?”
荣王不耐烦的摆摆手:“修行之事莫要再提,他就是想当修士,也得有人教他才成,帝都可没有这样的渠道,也没人敢做这样的事,时间长了,自然就没了热情。”
“清儿的眼疾......”王妃忍不住又道。
“住口!”荣王粗暴地打断,“又不是瞎了,再说了,命重要还是眼睛重要?当年的大衍神宗如何强大,《太微道经》又如何强横,压得其余修士喘不过气来,而今又怎样?还不照样灰飞烟灭了?你不知道其中的轻重?”
王妃叹了口气,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