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青原目不斜视,只求红玫瑰脚下留情,为家里留个后。
红玫瑰笑得更灿烂。
余青原尴尬地赔着笑脸。
而后,红玫瑰脚下微微用力,尖细的高跟鞋,直接在余青原裆部一拧。
“嗷!嗷!”
余青原发出撕心裂肺的叫声,简直如杀猪一般。
红玫瑰收回腿,抽出一张纸巾,轻轻在唇边擦拭,笑得柔媚:“再让我把唇膏涂到脸上,准备断子绝孙吧。”
一切的起因,竟然只是这个急刹车,让她的唇膏涂歪了。
余青原浑身一震,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还困吗?”
“一点也不!”
于是,这辆货车平稳得惊人,甚至一直处于一个匀速。
后车厢中,头陀有些愁苦,唉声叹气道:“唉,上次我才去爽了一把,转眼就要去砸场子。”
头陀的袈裟换下来浆洗了,穿上了灰色风衣,看起来十足一个另类和尚。
他当下很忧郁,这么好的一处地方,怎么说砸就砸呢?
“暴风城那个服务员湘姐,说她挺喜欢你这个光头的,就是嫌你太花心好色。”白鸟想了想,这样跟头陀说道。
“卧槽,有这回事?!”
头陀来了精神,难以置信地问道。
见到白鸟点头,他立即笑开了花,随后一脸正直,大义凛然道:“这种淫.秽场所,必须得砸,以免误人子弟!”
一个车厢顿时哄笑起来,大骂头陀臭不要脸。
头陀只是不屑一笑,心想这些人怎么会懂自己的高尚情怀?
想到湘姐那性感火辣的身材,头陀顿时心头火热。
“对了头陀,你瞧白鸟这外形也不差,你咋就看不上眼?”侯天宝嘴里叼着烟,吊儿郎当地问道。他吞云吐雾,将一个金属车厢搞得乌烟瘴气。
“她?”
“哎哟卧槽,你这么一说,我踏马才想起来她是个女人!”
头陀愣了一瞬,这才一拍大腿,恍然大悟道。
“头陀,你厕所打灯笼——找死!”
白鸟咬牙切齿,直接提着钢棍冲了过去。
“救命啊,男人婆打人了!”
头陀一声哀嚎,左躲右闪。
一个车厢满是善意的笑声,看着这两个活宝。
他们既是开心果,也是暴风城能打的四大护法,总是冲在众人前头,十分让人敬佩。
只是可惜了,还有两大护法一直留守,不曾一同作战。
在即将到达双叶洗浴中心的时候,红玫瑰给郑所长打了个电话。
虽然那块牌子已经交给了陈文博,但郑所长仍是不敢轻视她,甚至怀疑她是陈文博的地下情人什么的。
于是乎,这一次砸场子,又是令人振奋地公安扫黄打黑行动!
很快货车停在了双叶洗浴会所旁的车位,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冲进了其中。
进了大厅,红玫瑰还没发话,头陀就只有一个字:“砸!”
一群人直接操起家伙,不由分说便开始哐哐乱砸。
茶几、沙发、桌凳、柜台,一个也没有落下,被砸得稀巴烂。
柜台小姐当时就吓住了,一个劲结巴道:“别别、别乱来,这、这是过江龙的场子,看场的是兄弟会五虎一龙的笑面虎!”
“正巧,砸得就是过江龙的地盘。”
红玫瑰笑了,让几人停手。
又把自己未来的场子砸得稀烂,岂不是浪费资源?
“给你三分钟,让那什么笑面虎带上他全部小弟过来。”
红玫瑰露出一个自认为温柔的笑容,其间的杀意却吓得柜台小姐瑟瑟发抖。
她慌忙上楼,一个劲哭喊叫着“虎哥,有人砸场子了。”
在三楼,一个光着膀子,胳膊上纹了只老虎的男人从一个丰满鸡女的背上爬了起来。
“踏马的,谁这么大胆!”
他一肚子的火,匆忙提上裤子。
蹭蹭地冲到门口,“匡”的一脚踹开了门,一把抓住了柜台小姐的领口。
“草泥马,这么咋咋呼呼的,想把客人全部吓走?”
他吐了一口唾沫,招呼兄弟们全部下楼,把那群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打成煞笔。
一群描龙画风的灰社会成员下了楼,笑面虎眼光毒辣,一眼认出了他们的老大。
他径直走到了红玫瑰面前,皮笑肉不笑道:“姐们儿,几个意思?”
“为了一个女人,砸了你们的场子。”
“吾王之命,莫敢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