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师父只是占星卜相,不知道有何奇怪。”楚离歌自从上次犯了错以后,老实了很多,不再去我的漪兰殿赖着,也不再和我吵嘴,还真有些让人不习惯。
楚墨摇了摇手中的折扇拿它点了点我的脑袋,嘴角浅浅一扬,从口中吐出了几个字,“爱屋及乌,皇上从未变过罢了。”
我看着他的扇子,上面仅有一株兰草,想必也不是什么稀奇之物,又想到现在也不过初春,正是冷的时候,他这样也不怕冻成了风寒。就一把夺了过来,在手中合拢展开再合拢展开的玩,嘲笑着,“你这扇子能不晃了吗?晃得我脑袋都晕了,这种天气撩个折扇,你还真拿自己当是个文人墨客了。”
“丫头,别闹,快还给师父。”离歌见我夺了扇子,脸色一变大声说道。
不就一把扇子,至于那么紧张吗?
楚墨开了口,语气里似乎并没有不悦,“离歌,无碍,她若要玩就玩吧。”
“一把扇子,为何这么紧张?”我有些不解,这难道是个什么贵重之物?
离歌看了看楚墨,又看了看我,低声说道,“这是师父心上那人送给师父的,平日里别人碰都碰不得,如今你来倒是让你把玩着。”
原来如此,难怪楚离歌那么紧张,这是他师父的定情信物。
“是我不好,手快了,楚墨你别生气,这就给你放下。”讪讪笑着有些尴尬,把手里的折扇放在了桌子上。
“故人之物,不用那般在意,是我固执,没放下罢了。”楚墨的声音有一丝孤寂,但仅是一丝,说完这话,他又变成了那个高高在上的祭司,声音冷了几分,“近几日,施家一族动荡不安,有人传言说施丞相暗中勾结金国,意图造反,如今施家长女已是皇后,皇上的两个龙裔皆有施家血脉,若是那施梵天真的谋反,皇上的江山可是岌岌可危。”
听到他这么一说,我心里一震,两个皇子都有施家血脉,那就是说,亓昊和子卿的母后都是施家的女儿,这个施丞相,为了权利居然牺牲了两个女儿,这样的父亲,真是可怕。
“那他们身上都有施家的血,为何不立长子呢?皇上又为何冷落子卿这么多年?”
楚墨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子卿,缓缓说“当年,华妃就是被当今皇后,她的亲姐姐害死的,皇上一直都知道只是不愿去查罢了。”他叹了口气,顿了顿接道“那时候的皇上刚继承大统,江山不稳,施梵天这个两朝老臣将自己的两个女儿都嫁给皇上,一是帮助皇上稳固江山,二是稳固着自己丞相的地位,却不想皇上只倾心于妹妹而忽略了姐姐,雨露不能均沾,恩宠不能平分,所以就算姐姐先于妹妹生下了皇子,皇上也不曾册封。”
呵,姐妹,亲情,在这皇宫哪里会有几个真情,我咽了咽口水急切的问道,“那后来呢,华妃娘娘是怎么被害死的。”
听到我如此急切的询问,楚墨眨了眨眼睛,“后来?后来皇后就买通了接生嬷嬷,让华妃生下二皇子之后死于血崩之下。”
“啊?师父,女人真是太可怕了,自己的亲妹妹都下的去手。”楚离歌一声惊呼,也让我的心里一颤,又随口辩解着,“也不是所有的女人都这样。”
楚墨喝了一口茶水,出声道“你们别吵,听我接着说,也亏的那个嬷嬷还有点良心,将孩子抱了出来给皇上,不几日就自杀在房中。因为当年华妃一直不愿和施家同流合污迫害皇上,所以华妃死的时候,施梵天都不曾来见见。”楚墨的声音有些悲凉,“后来,皇上就册封了她姐姐做皇后,但是并没有立太子,又怕他对二皇子太过宠爱引来皇后妒恨就渐渐疏远,施家见二皇子不得宠自然也就不亲近,如今,这样的局面,大皇子是万万不能被立为太子的,不然这整个江山说不好真的会落入施家。立了二皇子,一是圆了皇上的心愿,二是稳定施家,就算他们再不喜,自己家族的孩子他们终究会顾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