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诗画刚回到梅芳院,阿尘便到了柳诗画的房间里,“听说你刚刚把大小姐气得不轻?”
柳诗画心里正觉得痛快,索性开起玩笑来,“没看出来啊,你竟然有打听这种事情的爱好?”
说一个男人喜欢乱打听,可不是在夸他,分明了是在讽刺。
阿尘听出了柳诗画戏谑的意味,反击道,“不,这可不是我有这种爱好,而是你们柳家藏不住秘密啊,你还没回来呢,这件事情就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了。”
柳诗画无奈地叹了口气,“唉!这府上的是非不是你一天两天看得清的,随它去吧。”
“既来之则安之,无害人之心,做利己之事就够了。”阿尘见柳诗画有些不高兴,安慰道。
“无害人之心,做利己之事?”柳诗画眸光闪动,看着阿尘,这样的话大概只有一个经历过尔虞我诈但又执著地想要洁身自好的人说得出来。
无害人之心,做利己之事。此举非君子亦非小人,但是满足了一个正常人该有的私欲。
“武林中事也是如此吗?”柳诗画随口问了句,一个身在武林的人,大概是从武林中悟出这个道理的吧。
“世间事皆是如此吧。”阿尘颇有感悟地感叹了句,“对了,我是想告诉你,清风楼主已经到金陵了,据我估计,这几天他一定会出手,你要多加小心。”阿尘话锋一转,说到正事上。
“清风楼主?清风楼死了那么多人,他这一来,一定是一场血雨腥风吧。”柳诗画有些莫名地担心,担心的不仅仅是她自己。
“血雨腥风是在所难免的,不过,据我对他的了解,他一定会找出是谁血洗了清风楼。”阿尘的目光忽然落到了柳诗画身上。
柳诗画愣了愣神儿,“你该不会怀疑是我杀了清风楼的人吧?”
阿尘噗嗤一笑,“当然不是,你一个弱女子,哪里有杀人的本事,我只是在想,这件事情因你而起,到底会是谁这么在乎你,因清风楼的刺杀而血洗了清风楼呢?会不会是巡抚大人?”
“爹是江南巡抚,朝廷命官,怎么会干这种勾当?你莫要胡说。”听阿尘将这事情怪在柳万卿头上,柳诗画有些不高兴地斥责道。
阿尘也只是试探,见柳诗画这般反应,感觉把话收回来,“如果巡抚大人没有可能,那就只有一个人可能这么做,而且有能力这么做了。”
柳诗画仔细想想,却也怎么都想不出来谁会这般维护自己。“你指的是何人?”
“思兰绝。”
“不会的,我和她素不相识,她怎么会为了我惹这么大的麻烦。”柳诗画不假思索地一口否定。
素不相识吗?难道真的是我想错了?阿尘的心里也开始划魂儿,看柳诗画的样子,不像是在故意隐瞒,阿尘的脑海里不断地重复着这个疑惑,如果真的素不相识,那思兰绝为何又要救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