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何去打探?”白氏拉住柳诗画又问了句,仿佛是极为不放心的。
其实,她的心里并不是不放心,柳诗画是死是活与她而言无关紧要,她是想借着这个机会,探一探柳诗画到底有多少人脉,在宫里的这些日子,她又扎下了怎样的根基。
柳诗画自然明白白氏的心思,这些年来,她何曾真心地关心过她,这一次,也不可能转性吧。
柳诗画皱了皱眉,“诗画久居这深闺之中,亦不认识什么能人志士,不过幸好和烟雨秦淮有些渊源,烟雨秦淮是烟花之地,人来人往的,消息自然灵通些,诗画想去那里碰碰运气。”
柳诗画答得很无奈,在她口中,不过是碰碰运气罢了。
白氏也没有再多问,她知道,柳诗画是不可能把希望寄托于烟雨秦淮的,可是既然她不说,就算问了,也是无益。
“如此甚好,你要多加小心。”白氏又假意关心了句,才让柳诗画走。
“娘,你真的相信诗画?”柳黛梦不以为然地问道。
白氏淡淡笑了笑,“信,当然信,诗画是聪明人,她明白若是柳家出了什么事儿,她便真的什么都不是了。纵使宫里的贵妃娘娘宠着她,那也还不是因为她首先是柳家的女儿,没有了这层关系,一介平民罢了,谁又能多看一眼呢。”
柳黛梦点点头,听白氏这么说,她的心也放下不少。
柳诗画离开柳家,去的第一个地方,当然不是什么烟雨秦淮而是宁王府,想要找人,这世上没有谁比梅拂浅更可靠了。
见了梅拂浅,还没等柳诗画开口说话,梅拂浅反而先问了句,“听说柳大人出事了?”
“听说?”柳诗画惊讶地看着梅拂浅,“消息已经封锁了,你听谁说的?”
梅拂浅不屑地笑了笑,“封锁消息,锁得住明月楼吗?”
“既然梅公子早就知道了,您可知道爹的下落?”柳诗画亦不卖关子,直接表明了来意。
梅拂浅撇了撇嘴,“如果我轻易地知道了,沈湛天的麒麟阁还好意思叫天下第一盟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