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那日酒楼里扮了男装的少女。此时她身上倒是穿了一件淡粉色的纱裙,颇见妩媚。只是这纱裙,未免太轻薄了一些。
少女二话不说,先点了连淙的软麻穴。连淙皱眉道,道:“丫头,你做什么?”话一出口,却发现自己竟然身无寸缕。
少女的眼中闪过一丝委屈,说话却是得意得很:“小子!那日里被你跑了,今日你终于还是落到了老娘手上!”
连淙啼笑皆非地看了看这青春洋溢的姑娘:“老娘?”
少女哼了一声,把玩着手上的一柄尖刀:“小贼,不怕告诉你!老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昆仑派道绝掌门座下大弟子三妙真人就是我了!落到我的手上,就得老老实实,免得皮肉受苦!”
她封穴的功力极弱,连淙也不以为意。闻言失笑道:“道绝掌门弟子...不都是‘清’字辈的么?”
少女一窒,哼道:“你懂什么!我是俗家弟子,不论昆仑排行。哪!你老老实实交代了,我就不为难你。否则,我就剁了你的...你的脏东西!”
她看起来像是个任性的大小姐,却绝没有什么邪恶气息。连淙略一沉吟,点头道:“你要问什么?”
少女一愣:“你...你好歹挣扎反抗一下呀!你这样,我多没意思?”
连淙心中好笑,道:“是。”收了笑容,面色一沉:“实话告诉你你这女魔头!我刚正勇直顶天立地,绝不会屈服在你的淫威之下!任你使出多么恶毒的手段,也休想我屈服!”
少女嗯了一声:“差点意思,不过也凑合了。”忽然眉头一皱,瞪了一眼连淙,竟自顾自跑了出去。
这姑娘莫名其妙的,倒是让连淙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四下打量了一下,发现自己似乎是在一个女子的闺房之中。房间里没有灯笼,以数十颗明珠照明。温柔的珠光里,家具什物俱都十分雅致。窗外隐隐有雨声传来,让人颇感心境宁和。
连淙思来想去,总觉得这少女并不是真的心怀不轨。随意冲开了被制的穴道。正好又有脚步声传来。略一思量,索性放匀了呼吸,假装睡去。
那少女去而复返,见连淙居然睡了过去,不由也是哭笑不得:“你这大英雄,在恶毒女魔的巢穴里,居然说睡觉就睡觉?也太不把女魔放在眼里了吧?”
她似是有许多心事。连淙不出声,她也就叹了口气,在床边坐了下来。发了好一阵子呆,自言自语道:“你这人吧,说好看就那样,偏有些稀奇古怪的本事。本姑娘的第一次,就便宜你啦。”
看了一眼连淙,嘴角浮起一丝苦笑:“你得了这么大的便宜,可要记得,本姑娘叫姜菱。姜桂之姜,菱角之菱。以后可不能随便就忘记了我喔。”
一边说着,一边要伸手去抚他的脸颊。手到了连淙枕头边上,却又犹豫起来。连淙一把抓住,也制住了她的软麻穴。姜菱大惊,欲待要喊侍卫,一看连淙的模样,便没敢喊出口。
连淙知她并无恶意,只是刚才一番咄咄怪事,总是想问个明白。看姜菱咬着嘴唇的样子,心中甚是不忍,嘴上却道:“姜小姐,如今你落在了大魔神的手中,可得乖乖交待!若是不老实,我就把你赏给手下的魔将,糟蹋一百遍啊一百遍!”
姜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又很快换了一副楚楚可怜的神情,凄声道:“你这恶魔!你刚糟蹋了人家,又要将我...那什么什么。你...你怎么忍心?”
连淙刚才听她说什么第一次,大便宜,还没往心里去。此刻听她虽似胡闹,语气中却有了几分认真,不由奇道:“你...说什么?我糟蹋了你?”
姜菱嫣然一笑:“是呀。你喝得稀里糊涂的,抱着人家又亲又啃,还叫人家小馒头~哼哼!听起来,像是把我当成了你的相好了?”
连淙心中一震:莫非...她说的,确有其事?想到采芸,心里一阵绞痛。
姜菱见他面色不豫,哼了一声道:“看来,还真是有这么一位女魔王,让你魂牵梦萦啊?”
连淙苦笑了一声,收拾了一下心情,解开了她的穴道。此刻他心乱如麻,实在有些不知道如何面对眼前这古灵精怪的少女。忽然看到她光洁的玉腿上一缕鲜血正在缓缓流下,心中更是郁郁。忍不住柔声道:“姜姑娘,你要不要跟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姜菱揉了揉手腕,恨恨转过脸去道:“有什么好说的!本女侠踏马江湖,还不得找几个英俊少年,风流快活一下?”
连淙摇摇头,长叹道:“你实在不想说,也没关系。我此刻心烦意乱,且先告辞。过上一两日,再来拜访你。”
姜菱沉默了半晌,见他果真起身整顿了衣衫,忍不住唤道:“喂!你...”
连淙柔声道:“怎么了?”
姜菱低下头去。再抬头时,已是泪流满面,涩声道:“我...”
她这般模样,连淙心中大感不忍,坐到了她的身边。正要说话,想不到姜菱哀哀哭泣,却一伸手,又将他制住。连淙顿时气笑:“怎的?你还要再来一次不成?”
姜菱泪珠犹在脸上,却破涕而笑,得意洋洋道:“嘿嘿,小贼!绕你奸似鬼,也得喝老娘的洗脚水!”
她从府上的女护院处,学来了这句话。这时候说出来,大感威风八面。又嘿嘿笑了笑,戏谑道:“小贼!还有什么话说?”
连淙真是哭笑不得。这姑娘说哭就哭,说笑就笑。行事张扬之间,却又透出一丝天真来,实在让人讨厌不起来。
姜菱见他一脸的无可奈何,不知为何心中忽然冒起一阵无名怒火,恨恨到:“小贼!看我不好好炮制你!”言毕,便把连淙推在床上,又要去解他的衣衫。
连淙见她如此胡闹,终于有些怒意,沉声道:“姜姑娘,请自重!”
姜菱看看他,顿时觉得有些无趣。又不想就此放他离去,心下踌躇。连淙知她毕竟没有要加害自己,看她忐忑,那怒气早已不翼而飞。他能感受到姜菱的彷徨,又似乎有些无助,心中怜惜起来。叹了一口气,问道:“你是不是没有过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