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型撤侨舰有五层,最底层只有舰上工作人员才能出入,是他们工作,生活的地方。
二三四五是各种价位的客舱。
在第二层大厅里,尸身横陈,血腥浓厚,冲人欲呕。阿道夫和珀斯止步,廊道堆满了人体组织,几乎没有落脚之处,若有若无的呻吟声中,两旁挂壁处处都有暗红的血在往下落:“嘀嗒···嘀嗒···嘀嗒···”
转角处,有两个鲜血染红的斗士矗立在一客舱门外,状如满弓之弦之箭。珀斯待了片刻,上前高声传话:“德林上校,请汇报战况!”
“滚!”一声舌炸春雷的声音爆开,震得人耳朵嗡嗡响。珀斯心里打了一个突,暗呼不妙。
阿道夫手一挥,把德林的攻势卸了,又给珀斯做了个手势,命令他原地戒备。
珀斯眼前一花,就见准将身影一晃,消失在门内。两个斗士依旧如欲出鞘之剑立在两旁,神识却已渐式微,珀斯自已却不能马上出手相助,不由得黯然。
阿道夫进了舱房,见高大魁梧的德林七窍流血,在地上缩成一团,已不能辩认原来的颜色。
他生命源力爆走发动过度,正遭受着剧烈的反噬。
阿道夫迅速封住他的百合穴,输入元气帮助他调息。
许久,德林瘫在地上,身体终于舒展开来。
阿道夫同样精疲力竭,坐在地上调息。半晌,起身走过去,他打开了床边矮柜的门,有小东西跳了出来:是只迷你又迷你的猪,现在受了大惊吓乱窜,“嚯嚯”直叫。
阿道夫伸手去抓,它直接跳上床钻进躺着的女人怀里,还不住地往里拱,似乎还在叫着求援:“妈妈,妈妈。”
阿道夫愣了,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来。
德林怎么能容忍自己尊敬的母亲再被践踏,出手向小猪猪劈去,阿道夫手一格,把他挡了开去。
床上躺着的是已去世的邓尼兹先生和邓尼兹太太,虽然大使夫妇已经被折磨得面目全非,不成人形,但阿道夫从小就认识他们两人的。
早年在他爷爷官邸里见过夫妻俩多次,所以,他跟德林也是从小就认识,从小就师从于同一组教官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