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瑾刚刚已经去小溪流边简单清洗过,随意地坐在那儿屈起一条腿,胳膊搭在上面,外套脱下扔在了一边,黑色的袖口向上挽了起来,露出精壮的小臂。
他没有任何的表示,时晚就乖乖地盘腿坐在一边,杵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耷拉着眼皮的时候,她的睫毛显得格外得长,不加任何粉饰的小脸看起来吹弹可破,嘴唇粉软得像果冻,纯粹却又撩人于无形。
席瑾反转掌心向上,“过来。”
时晚的尖牙在下一秒就刺破了席瑾的手腕,她很节制,并没有吸上多少便停下了,舌尖在被她咬过的地方小心翼翼地滑了一圈,将冒出的血珠尽数舔舐干净。
再抬眸时,仿若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喟叹。
席瑾觉得一股泛着难言的痒意的酥麻之感顺着腕间的血管流动至胸腔至大脑,让他有一瞬间如过了电一般整个人发麻。
时晚的血入口,泛着狰狞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席瑾握住自己的手腕转了两下,嘴角扯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似笑非笑。
原来这就是,饲养一只危险强大又美丽听话的生物的感觉,让人上瘾。
如同跳伞一般,在万米高空落下瞬间的急速失控,肾上腺素飙升,兴奋神经传感至大脑皮层。
而何时停止坠落,都掌控在自己手中。
时晚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觉得自己一定得对食物负责,一本正经地说道:“席瑾,等回去以后,我一定会好好给你补补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