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年轻人哪承得住老爷爷这番礼遇,急忙说没事。
但老人一定要他们收下。
“这是我们家乡的习俗,一定要三杯酒敬恩人。”老爷爷率先干了两杯,第三杯的时候,年轻人们也纷纷举杯。
总不能让老人白喝了。
“爷爷,以后遇到这种霸凌不公的待遇,可以报警的。”
“是啊,警方无论如何都会维护老人家的。”
再说这些混混,本来就是欺软怕硬。
老爷爷连连点头,只是这事说来道阻且长,以后的事谁都说不准。
盛夏夜也幽幽起身,举杯。
骨骼感分明的细长手指,忽然覆到她的手背上,她抬眼,顾封臣皱着眉看她,用唇形轻声与她说不用喝。
出于礼貌,她还是喝了。
老爷爷离开后,岑休阳把余下未喝的酒都转给了邻桌,几人还是继续喝可乐,但没多久,他们就发现了不对。
老兔忽然伸手拍了下顾封臣的腿,给他使眼色。
顾封臣循着他的目光看身边的女孩。
她眼神迷迷蒙蒙的,像隔着一层朦胧水雾,说她是在吃晚饭,倒不如说她在梦游。
“喝醉了?”狗头一怔。
不应该啊。
大家都只喝了一小杯酒意思了下,这姑娘的酒量差成这样吗?
真的至于!
盛夏夜本人的确海量,但原主是个滴酒未沾的主,今天严格意义上来说,是这具身体第一次饮酒。
盛夏夜放倒酒杯后不久,思绪就不甚清明了。
“夏夜?”
顾封臣刚唤了她一声,她就晕乎乎地栽倒下来,他稳稳接住她,让她用头枕着他的腿。
她束着的头发忽然散开,如瀑布般丝滑的发,抚过他的手背,像是一道电流沿着心尖扫过,感觉麻麻酥酥的。
男生们看他的表情,多少沾了些暧昧。
顾封臣锐利的冷眸扫过去,几人才低头吃烧烤,装作无事发生过。
“九哥。”
岑休阳抿了下嘴唇,凑到他身边小声地问:“你怎么想的?我觉得你跟她很合适。”
这个女孩,跟顾封臣其他未婚妻完全不同。
若非要形容有何不同,他只能说,这是他唯一能看顺眼的一个。
顾封臣深眸渐渐凝成幽幻之色,深不可测的眸光被浓浓夜色映得愈发深沉,良久,他薄唇才弯出半弧,似从喉咙里发出一声轻笑,“不耽误小姑娘。”
岑休阳听得发傻,顿了顿才干笑两声,“我说哥,你试都不试试,怎么就知道耽误了?难不成你还真信那算命先——”
他话音未落,面前的男人起身。
盛夏夜在他怀里不安分,醉得直哼哼。
他拦腰将她抱起,视线淡淡地扫过在场几个人,“她不太舒服,我先带她回去了。”
“九哥……”
岑休阳一脸无奈,目送两人上车离开,消失在了这暮色中,身边的凯蒂幽幽地问,“顾总跟夏天,到底什么关系呀,我看着两人还真挺有cp感的。”
岑休阳摇摇头,谁知道呢。
他从钱包里翻出几张钞票,用装烧烤的托盘压着,“吃完了,就回基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