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胡说,你不会死的。”
盛夏夜看向窗外,问顾封臣,“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死了,顾封臣,你要做老鳏夫吗?”
耳边传来他不假思索的声音,“除你外我不会娶任何人的。”
盛夏夜回过头来看着他,笑了笑,又吐出一口鲜血,“有个问题我好奇很久了,趁着这个机会,我问问你。”
他想抱她,她伸手轻轻推开他。
“好,你说。”他眼神中满是关切,不忍。
“你家里怎么有女士拖鞋?”
他皱了皱眉头,想了想,才问:“所以那天晚上你对我这样冷漠,是因为看到我家里有女生穿的拖鞋,怀疑我有其他人?”
“是,也不全是。”
盛夏夜又看向窗外,那里架着的望远镜好像撤走了,看来对方是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讯息,无需再监视她,她勾着唇,脸上散发出绝症患者本不该有的灿烂笑容,随后偏了偏头看向顾封臣,“你初吻给谁了?”
他又是一愣。
随后答:“你。”
这次换盛夏夜怔住,她一时间有些措手不及,眨了眨眼睛,然后又咽了口唾沫,稳住心神才问他:“你说什么,给我了?”
“不然?”
盛夏夜不再靠着床背,直起身来盯着他,正色道:“你别觉得我快死了,所以就故意捡些好听的话说给我听,你之前说过有个心仪的女孩,你的初吻给她了,对不对?”
他觉得好笑。
把她往自己怀里按,盛夏夜想挣扎,他便强行搂住她。
“我说的那个女孩是你,初吻是那晚我喝醉酒后,路灯下。”
盛夏夜忽然停止了挣扎。
他轻轻拍着她的背,柔声道:“我没忘。”
她又想打他。
一时间哭笑不得。
妈的,忽悠她这么久,害得她一直以为他吻的另有其人,那天看到他家的女士拖鞋,她就忍不住脑补是不是还有另外的女孩也来过他家里,也在这家客房过过夜,所以她多一秒钟也待不下去,第二天大早就离开了。
耳边传来他故意调侃的笑声,“都快死了,还吃醋啊?”
“我死了也从坟里跳起来打你这个出轨男。”她怒骂道。
顾封臣失笑,把她抱紧,“好好好,等这件事情解决好,你想怎么打我,想把什么罪名安到我身上,都可以。”
盛夏夜嘴角抽了下,“别好像很委屈的样子,你吃我豆腐装糊涂到今天,不赔我精神损失费、初吻补偿费,我不会饶过你的。”
他笑得实在无奈。
须臾,盛夏夜手机响起,提示收到一笔汇款。
她睁大眼睛,仔细认真地数了数那数字后面到底有多少个零。
“主席台前那块地太硬了,摔下去我当时就感觉自己要脑震荡,心跳都加速了,但都没这一刻感到震撼。”盛夏夜把手机按在胸口前,看着他,“这么多补偿,是不是自愿赠予?”
他一怔,随后在微信中又打下备注:自愿赠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