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边一个女子,面容娇媚,一身短打,腰间系着镖囊,笑得有几分邪魅。
再后面的一群人则全是穿着黑色长袍,戴着黑色斗笠,在摇曳的火把下,清冷的月光中,显得有些可怕。
姜诚虽然大感来者不善,但是多年和江湖人士交道,凡是上响泉山庄,不管认识不认识都会款待一番。
姜诚忙走去院中,站在了院中。
姜诚拱手笑吟吟的道:“不知是何方江湖朋友,到得癖庄来,姜某深感荣幸!请入厅中一叙,刚好备了端午晚宴。”
柴小天心道:“不愧一庄之主,面对这群突如其来的人,也能应对得体!”
“姜大善人觉得我们千里迢迢到贵庄是像蔓泉观的尼姑一样为了前来讨你几个粽子吗?嘻嘻”这甜腻得让人头皮发麻的声音,显然是来自右边的短打女子。
为首像蜘蛛的男人对着那女子一瞪,嗡声嗡气的道:“蜂里针,你可是答应了管住嘴,我才勉强同意你姐带你出来的,不要逼我把你变成不能再说话的人,”
那叫蜂里针的女子,脸红红的,敢怒不敢言的想道:“哼,回去了,一定要告诉我家姐。”
那为首男子向前迈出两步,柴小天看到,这个男子大概四十出头,脸上有一条伤疤从左额头到右鼻梁处,看上去有几分可怖。
“姜大善人,酒席就免了,在下石争,本已隐退江湖十余年,今次受朋友之托,前来向姜大善人取回一样东西。”说着动了动身子,背上的七柄短枪寒光闪闪。
姜诚听闻此话,心里一颤,仍然勉强笑道:“本庄除了破房几间,虽不富有,但是江湖朋友但有需求,姜某都会慷慨解囊。”
石争呵呵冷笑一声,头一摆。
那书生模样的人也向前两步然后对着姜诚就是一揖:“姜世兄,在下诸葛胜鹏,时间荏苒,我觉得我该来取回我家先人留下的东西了。”姜诚忙着回礼,身子还没挺直,听到这话更是一惊。
“姜某不太明白兄台的意思?”姜诚茫然道。
“哈哈,入蜀地以来,听说姜大善人甚是快人快语,慷慨豪迈,怎么现在装得倒是入木三分。”石争大笑,那声音像刀刮石头,又像鸭子的嘎嘎声,甚是刺耳。
“姜某确不知诸葛兄所指何物?”姜诚已经带着几分火气说道。
诸葛胜鹏把扇子一拍,笑着道:“明人不说暗话,姜大善人也不用兜圈子了,我们来取“卧龙匣”。”
姜诚心里一颤:“我姜家秘宝,他们是如何知晓的?”
“姜大善人不必疑惑,在下正是诸葛武侯的后人,自然知晓“卧龙匣”了。”那诸葛胜鹏仿佛是看透了姜诚的心思,立即解说道。
“姜某还是不明白兄台所指何物?”姜诚只有再赌上一赌了,连他二儿子都不知道“卧龙匣”,“难道他们听了个传闻,前来试探,并夺宝?”姜诚心里想着。
诸葛胜鹏收敛了笑容,脸上扫过一层阴云,缓缓说道:“看来姜大善人也是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只见那石争一挥手,后面那四人立即向庄内后院冲去,姜诚姜正都无能为力的看着。
柴小天这时才发现为什么月亮和火把都照不透这四人了,原来这四人全都穿着黑色长袍,都戴黑色斗笠,刚才站在阴影之下。
不一会儿,黑衣人就把姜家大小家眷,仆人全部押到了院中。
同时姜正和柴小天也给也给黑衣人打翻在地,脖子上架着明晃晃的单刀。柴小天的药箱摔落在地,箱中的药品滚落一地。
“住手!”当诸葛胜鹏走到姜诚大儿子夫妇面前,一脸坏笑的盯着挺着大肚子的大儿媳时,姜诚妥协了,交代了“卧龙匣”的由来。
“卧龙匣”是蜀国末期,诸葛武侯之徒,姜维秘密铸造。然后将诸葛武侯的八阵图、禳星术、诸葛弩以及我祖所著的群英枪法收藏其中。
后来,姜维将其放到卧龙谷中,在谷中布置了阵法,留下一个后人看守,便一心想让蜀国从新强大,可惜后来没能挡住历史的车轮。
姜维被杀,蜀国灭亡,天下再次一统后,姜家后人世代经商并在此建了响泉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