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getridof未必就是杀光他们的意思,或者也可以翻译成“摆脱”、“撵走”、“甩掉”,但是minerva想问个明白,“是杀光吗?”
kelly的手向腰间摸去,“犯罪团伙”四个字浮现脑海。
洛可嘉笑道:“你只是个ai,倒把真人警察给吓到了。说什么狠话?太不着调了!”
minerva说:“人工智能也是有尊严的,你偷偷跑到女孩子家里去偷情——还甩掉了我,我吃醋了。他们冤枉了你活该。”这是个会编故事的ai?真有你的。
kelly得到了一个不算解释的解释,报告上可以应付一下了,但是——
要编故事必须要考虑到后续,传到mandy耳朵里会出人命的!这个ai很坏!洛可嘉说:“明明是小申去偷情了,”申豹的脸一白,老申的脸一黑,洛可嘉继续说,“赖在我身上你可真不厚道。”
kelly气得转身就走,将这三个人扔在警局门口打情骂俏,只要他们一出门,就有好瞧的了。敢骗我?世界上哪有会吃醋(jealous)的人工智能?你们当我傻?
站在三界镜前的淳化树苗极端焦虑。
会功夫和法术的蓝仔已经从世界上消失了,没有反馈,不能替班,一无所见——说不定被当作营养品吃掉了也未可知。而洛可嘉那边天大的危险即将降临,怎么办?把人面鸟扔出去顶缸祭旗?
还好他们三人还站在费城警察局大门里不敢出门,看着外面长长的车队发怔。三界镜甚至给出了一部van车内重武器的数量——百分之百。
警局向北通往中国城、向西是地铁口,都已经被封堵了,向东是巴西人武术学校、苹果街邮局和非裔美国人博物馆,门可罗雀。如果往那边去,定然是会碰到陷阱的。
此时正当中午,艳丽的太阳让警局大楼显得烦躁而局促。隔着玻璃大门和福特的车窗,小申和tina遥遥相望,一种“来世再见”的情绪正在酝酿。
僵持,是没有意义的。
kelly警察忽然出现在视野里,她举着电话在二楼楼梯上看着这几个被她以为可以设计陷害的人,愤怒的目光如同着了火。她按掉手机,大步流星地下了楼梯,叉着腰,居高临下地看着洛可嘉。
“so.......?”洛可嘉有些迷惑。
“你是怎样做到的?”kelly双腿打开,像一支细脚零丁的圆规,脸色阴沉。
洛可嘉的手机陡然亮起,一封邮件落地。minerva甜甜地问,“主人,有邮件到了,要打开吗?”
洛可嘉随口一说:“你认为我需要现在打开吗?”
minerva说,“落款是国土安全部。”
kelly的脚收窄了些,但整个人依然像比萨斜塔一样镇压着洛可嘉头顶的自由空间。
洛可嘉说,“念。”
minerva一本正经地读道:“亲爱的公民luokejar,很遗憾您在费城警察局受到了不公正的对待,我们代表警方向您及您的下属员工致以诚挚的道歉。根据法律规定,您已经自由了,警方将派车将你们送到指定酒店。”
kelly歪了歪头,凝视着洛可嘉,她越发肯定面前这个人就是惨案的制造者!他极符合mayer教授所做的心理刻画:意志坚定、胆大心细、冷血精明、傲慢无礼、而且好表现——他现在就在进行无实物表演“权柄冲天”,唯一的道具是手机。
她的眼睛向下探去,一个念头不可扼制地跳出来,“这两条腿会不会在假装残疾?”联想到杀人者是老人,走路必然不顺畅,只能拖着脚……凌空飞踢不是事实!
她的心开始不受控制地狂跳,这是重大失误!她的悔恨啃噬着她的心,她的瞳孔缩小了十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