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nerva问，“那么你告诉我这是你全部身家……是什么意思？如果我没有算错，除此之外你应该还有二十万三千七百六十二点八三美元私房钱，以及五十万左右的RMB资产，不含保险。另外你家的生活费基金里面还有小十万美元的日常开销储备……”</p>
洛可嘉抚额，“Minerva，你简直太……”他一时找不到形容词。</p>
Minerva郑重其事地说，“我是一个耿直的AI，请周知。”</p>
洛可嘉被呛得差点忘了自己也是个耿直的残疾人，他说，“好吧，耿直女孩。我希望亏损在百分之二十以内。谢谢。”</p>
Minerva沉默，然后说，“根据传说中的历史数据，在股市里盈利股民的占比是十分之一。亏损在百分之五十左右的是大概率事件。”</p>
诶——</p>
Minerva说，“但是如果是我来操作，赢利的概率高达百分之八十。”</p>
洛可嘉说，“很好。我的账户你操作过，就交给你了。”</p>
Minerva说，“您可以时刻查询净值。”之后便消失在屏幕深处。</p>
由于AI一贯表现出阴阳怪气体质，所以洛可嘉完全没有意识到他的AI又换了一个，他开始考虑如何落实和D参议员的交易。</p>
Peter打电话过来，双方寒暄几句，Peter说，“下次我回新约克时，来我家吃饭。”</p>
洛可嘉趁话题就问Peter目前在哪里，他说在中东。洛可嘉说，你注意安全。然后互道晚安。</p>
对方完全没有提到兑现捐款。洛可嘉对着黑屏的电话笑了笑。</p>
千里无人烟，万里无鸡鸣，黄土黑石反射着日光，似乎嵊蓝和淳化不是行走在南海膏腴之地，而是黄沙翰海，戈壁大漠。曾经的绿树成荫的水岸花园早已不见，只有被剥光了皮的枯木横七竖八滚落。道路两侧常见黄金珠宝而无人捡拾，村舍镇巷尽是断壁残垣，枯骨横陈，焦痕焚迹触目惊心。淤泥干涸，河道翻天，风卷残土，露出累累白骨。</p>
铁皮人看着日落童山，双月东而碧霞西的怪异景色，忍不住想，“繁华落幕，惊觉仙人无情。饥荒肆虐，冷眼鬼怪横行。”</p>
淳化问，“这算啥？对联吗？”然后不辞辛苦地把扫描感应到的黄金白银古董全部搜刮出来。</p>
嵊蓝不答，夺回身体控制权，弯腰从尖锐的石峰中拎起来一条奄奄一息的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