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脸色不太好,父亲过来赔着笑问:“这么多电话,不会真有事吧?”
我有些烦躁,但还是耐着性子回答:“真没事,我回来就是看看你们,顺便骑车玩玩。”
“是吗,我真不敢信。”父亲苦着脸说,“你哪次回来不是坐着小车,还好几辆的?”
父亲的话,让我蓦地明白村支书的态度何以不像以往那般热情,也理解了司机和副手的紧张反应。正要回答,村西头响起鞭炮声。父亲脸一沉,愠怒地说:“肯定是老胡家放的。看你骑自行车回来,他以为你被撸了。咱两家不和,他放鞭炮是在庆祝。”
我摆摆手说:“那就庆祝吧,您不用跟他较这个劲儿。”
我们一家刚吃完午饭,司机就开车赶到,后面跟着副手的车,几个人从车上卸下大包小包的东西。我决定立即回城,走时没带单车,让父亲转送堂弟家孩子。
骑车健身是不错,但骑车回家这种事以后还是算了。
两辆车刚出村口,村支书的电话就打过来,“今天不太顺心,家里那臭小子惹我生气,看到您也没多请教。您哪天再回来,咱们好好喝几盅?啊,最近忙?没事没事,我随时恭候,随时恭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