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刘洪达的神情自然了些,“孩子是最重要的,她们是若雨的再生,她们现在还接受不了李岚,尤其是我的女儿已经懂点事了,虽然她并不完全了解我们三个大人之间的利害关系,但是她也能感觉到一些,对李岚怀有些敌意。”他长长地叹息,接着说:“我已经对不起若雨了,我不能再对不起孩子。”
“这样想就对了。”夏青诚挚地说,“有什么难处就吱声,我还是那句话,我会尽我所能帮助你的。”
刘洪达有些感动,眼眶有些湿润,他注视着夏青由衷地说:“夏青,谢谢你,若雨有你这样的同学真是她的福分。我也替孩子们谢谢你。”
和刘洪达完成一场时而愤怒时而悲伤时而无奈时而纠结的谈话后,夏青回到家,脑子里还想着王若雨的不幸,她尸骨未寒,丈夫却要迎娶其他女人。她同时也想到自己的婚姻何尝不也是如履薄冰?原来婚姻竟是如此脆弱、不堪一击,婚姻到底为何物?夏青想了很多,突然感到很累。
搬到新家已经一周了,夏青决定回到高远的家把自己的衣物等杂物拿走。
夏青是下午去高远家的,当时,高远还没有下班,只有高远的母亲陈惠兰一人在家。夏青敲门后,好久才有人来开门,她以为没有人在家正要离开。陈惠兰打开门叫住夏青。夏青回转身看到快两年不见的前婆婆她的表情很不自然。
两年不见的前婆婆明显苍老了许多,夏青心里一阵难过,毕竟以前她对自己不错,两人相处很融恰的。
陈惠兰因夏青执意要和高远离婚,对夏青心怀怨恨。两人四目相对,各怀心事地沉默一会后,夏青低声地喊了声“阿姨”。
陈惠兰冷漠地说:“有事就进来吧,是不是要拿东西?”
“对。”
夏青随陈惠兰走进屋里,陈惠兰让夏青坐在沙发上,“坐一下吧,喝口水。”
夏青不好意思坐,她说:“阿姨,麻烦您了,我就是过来拿走东西。”
“唉,真是人走茶凉啊,你们年轻人我真是搞不懂,简直是把婚姻当儿戏。”
夏青想陈惠兰一定是郁闷坏了,陈惠兰根本不知道夏青和高远离婚的真实原因是什么,但是,她不能和陈惠兰顶嘴,毕竟她是长辈。夏青只好沉默地听着陈惠兰把牢骚发完。
陈惠兰说了好一会,夏青耐心地听着。看到夏青一直没有说话,陈惠兰感到奇怪,“夏青,你,你怎么不说话?”
夏青微笑道:“您让我说什么呢?事情都过去了,我说什么都没有意义了。”
陈惠兰长叹一口,“你们缘分尽了,高远没有福份啊。”
夏青苦笑了一下,陈惠兰突然想起了孩子来,连忙问道:“孩子呢?孩子现在在哪里?”
夏青紧张了起来,她说:“孩子,孩子现在在我妈家,古桐呢。”
“那是我的孙子,怎么能放在你妈家呢?你能不能把他带来幽安,我来帮你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