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书恒怒斥圆成,觉得他说的并无道理。
王氏担心白妙簪,哽咽道:“妙簪也被关在里面,法师此举,实在令人难以理解,还请快快放人。”
圆寂也帮着说话,他与凌依打过交道,后者确实是个聪慧难得的女子,“师弟,你这一套说法我闻所未闻,若照你所说,为何我看不出凌小姐有何异样?”
“所以说师兄你慧根太浅,你知道为何当初师傅将白兰寺传给你而非我?因为师傅他老人家知道,你慧根不深,难以参破晦涩的佛理,只能让你来管这些凡尘琐事。你以为师傅留我清静,是觉得我比不上你?”
圆寂摇了摇头,缓缓道:“论对佛理的参悟,我确实比不上你。”
圆成眼里泛着冷笑,“既然师兄都这样说了,再加上我这么多年一直在外,接触红尘中的一切,从中感悟,方能升华,师兄又怎能知道我的这套说法。”
圆寂张了张口,又无奈的叹口气,对兰氏歉意的合礼。
圆成心中不屑,继续道:“你们不信也罢,贫僧有办法让你们相信,只是在那之前,这人却不能从佛门中放出来。
贫僧能理解你们的担忧,但曲阳这么多百姓,贫僧怎能随随便将妖放出去害人。”
“越说越荒唐。”兰氏气的拍桌子,“浮生心地善良,何来害人一说,她若是要害人,那我们凌府第一个遭殃,我将人接回去,大师若是哪天看到我凌府的人都死光了,再来收妖吧。”
“老太夫人此话不妥,人命关天,怎能如此轻率,这万一妖怪出去害人,那我们白兰寺岂不是罪过。
你也别急,贫僧说过会证明关在里面的是人是妖。几位只需要等到晚上即可。因为妖怪只有在晚上的时候,才会现出原形,到时候诸位一看便知。
只是若是在那之前,想让贫僧放出里面的妖。除非你们踩着贫僧的尸体进去。”
“你----咳咳----”兰氏气的脸红,咳嗽不止。
凌善道忙给她拍背顺气,回头怒道:“你说的办法是什么?当真要等到晚上?”
“仲伯,不能等去晚上,浮生在里面没吃没喝。我凌府怎能让他这般欺凌,妙簪也在里面,这得吓坏两孩子的。”兰氏不同意。
白书恒自然也不会同意了,“你口口声声说浮生是妖,那我簪儿呢?莫非也是妖?她从来都乖巧懂事,没有性情大变,更没有危害何人,你又要如何处理?
难道也要关着?那我可不依,你倒是让我也关着你看看。”
圆成沉吟一瞬,哼道:“她与妖走的太近。贫僧恐她也被害,所以才关了进去。
几位既然如此相信自己的孩儿不是妖,为何不能等到晚上?还是你们也怕,怕到时候被贫僧证明她们就是妖?”
“圆成----”圆寂终于忍不住吼道:“你说话不着边际,哪儿还有半点佛门弟子的模样?你出去这么多年,难道就学了如何强词夺理如何油嘴滑舌?”
圆成脸上一寒:“师傅当年都不曾说过我,你又有什么资格来评论我。”
他转头对兰氏等人严肃道:“正如贫僧所说的,务必要等到晚上,到时候自然见分晓。几位若是不愿回去,让师兄给你们安排客堂。好好休息休息。”
说完,也不管在场的人,径直走出去。
他这般无赖之举,倒让几人没办法了。
兰氏不依。问圆寂道:“浮生被关在何处,还请方丈带我去看一看。”
圆寂叹了口气,起身道:“几位施主请随老衲来。”
观音庙外一把大铁锁,隔绝了外面和里面。
兰氏终于忍不住哭起来,她这一哭,惹得王氏也跟着抹眼泪。
“浮生---祖母来看你了。”兰氏喊道。
王氏也跟着喊白妙簪的名字。
白妙簪正与凌依说到兴头上。闻声不由得一愣,问道:“我刚才似乎听到母亲叫我了?”
凌依伸了个懒腰站起来,走到门口道:“祖母,我在呢,妙簪也好着。”
白妙簪一喜,跑到门口瘪嘴喊道:“母亲,母亲你快救我们出去,那个癞和尚太可恶了,竟然把我们关了一上午,母亲你在吗?”
“在---我在,我可怜的孩子。”王氏痛哭起来。
白妙簪冲凌依笑;“我刚才怎么说来着,等我从这里出去,我一定去砸了那和尚的卧榻。”
庙里的东西她不敢砸,不过砸一个和尚的床还是可以的。
凌依故意打击她:“那还得看你今天能不能从这里出去再说。”
“怎么出不去了,这不母亲都来救我们了么。”
白妙簪正好喊,却听兰氏对凌依道:“浮生,那和尚不开门,说是要等到晚上才能放你们出来,你放心,祖母今日便在这里等着,我看到时候谁敢说你的不是,我就跟谁拼了这条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