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太子殿下说让你醒了过去一趟。”
“做什么?”
东尘松了口气,终于不是一个字了。
“不知道。”
“好。”宫夙烟穿戴完毕后,去了大厅。
“醒了?”南宫清泽放下手中的书,笑着道。
“嗯,有事么?”宫夙烟看了一眼他手中的书。
“沒事,想带你出去逛逛。”
“好。”
二人走到了大门,马车一早备好了,二人都上了马车,东尘留在府里,无颜无笙跟着去了。
“听说赵易思和南宫青莲來过了,”南宫清泽淡淡的道,“她们沒为难你吧?”
“沒有。”宫夙烟摇摇头,她说的是实话,一向只有她为难别人,沒有别人为难她。
“那就好,”南宫清泽点头,倒了杯茶给她,“被人欺负了尽管还手,天塌下來有我撑着。”
宫夙烟接过茶,沒有说话。
车厢里陷入了一阵难熬的沉默,半晌宫夙烟开口:“我们这是要去哪?”
南宫清泽转过头看她,目光里竟流露出几丝温柔:“你还记得醉清鹅么?”
宫夙烟怔了怔,半晌勾起嘴角,笑容竟有些嘲讽:“看來你沒少调查我。”
南宫清泽嘴角笑意不减:“我只是想了解你。”
醉清鹅,是宫夙烟小时候最爱吃的一道菜,夏苑常常带她去落白楼吃,是落白楼的招牌菜,每天都有很多人为了吃它早早的就在落白楼门前等候。
宫夙烟因着丞相之女的身份,每次夏苑都会提前订好位置,要不就是差人给她买回來。
宫夙烟懒得理他,闭上眼小憩。
马车一路行至落白楼前,许多人因为认出了南宫清泽的马车纷纷让路,过往的路人也停下了脚步,太子上街可是不多见的。
南宫清泽当先跳下马车,一身黑色五蟒锦袍温润如玉,太子玉冠束在头顶,墨长的黑发如银河九天般倾泻而下,欺霜赛雪的容颜一阵温润,肤色如雪般霜华,周身自带淡淡光华,顿时掳了一众少女的心。
他微微一笑,朝马车伸出手去。
一只葱白素净的小手挑开了车帘,紧接着是一张淡淡的沒什么表情的脸,绝色倾城,眉眼如画,三千青丝仅由一根白玉簪束起,白衣清华如雪,沒有过多的繁复装饰璎珞环佩,清清爽爽的容颜上未施粉黛,却依旧掩不住她的绝世清凉,双眼灵动,如一汪深不见底的潭水,直直的要吸了人的魂魄去。
宫夙烟淡淡的看了南宫清泽一眼,不着痕迹的打开了他的手,倾身跳下马车。
南宫清泽笑了笑,不动声色的收回手,温声道:“走吧!”
众人在他这清凉如水的声音中惊醒过來,顿时齐齐跪下行礼:“参见太子殿下,参见太子妃!”
南宫清泽点点头:“起來吧!”
众人起身,眸光却依旧离不了宫夙烟和南宫清泽,只觉两人都像是从画中走出來一般,无比般配。
二人朝着落白楼而去,一个眼尖的小二立马一溜烟跑了个沒影。
三楼雅间内,慕寒星一如既往的懒散的睡在软榻上,狭长的凤眸闭上了,似是在小憩。
陆七冲进來,见到睡觉的慕寒星顿时就怒了:“你还好意思睡!回來后也不说替我分担下落白楼的事,天天就知道吃喝玩乐!”
慕寒星睡眼惺忪的揉揉眼:“怎么了?火气那么大。”
陆七无奈的坐下:“南宫清泽带宫夙烟來吃醉清鹅了。”
“哦,那又怎样?”
“你不出去看看?”
“沒那个必要,”慕寒星双手枕在脑后,又闭上了眼,“她现在身份是太子妃,与我见面多又不便。”
“你会在意那层身份?”陆七嘲讽的笑了笑,“听说你将凤凰血玉许给了她,是真是假?”
慕寒星无语扶额:“冷诀真是……不错,我是将凤凰血玉许给她了,那又如何?”
陆七目光深沉的看着他:“凤凰血玉可是你娘留给未來儿媳的东西,就这样许给了她?你若是对她有意,又何必去通风报信,让她嫁给了南宫清泽?”
“她想要镇庄之宝,并不知道镇庄之宝是凤凰血玉,也不知道凤凰血玉对我的意义,我之所以敢告诉她锦华出事,是有绝对的信心相信她能脱身。”慕寒星耸耸肩,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陆七看了他一眼:“所以你还是要把凤凰血玉给她?”
“自然。”
陆七叹了口气:“她就在二楼,你不想下去看看?”
慕寒星顿了顿,摇摇头:“不去。”
“那好吧。”陆七瞥了他一眼,转身无可奈何的出去了。
慕寒星的眸光一下子深幽下來,脸上出现几抹烦闷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