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好吧。”宋立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转身出了书房。
宫夙烟在软榻上小憩了一会儿,醒來后睁眼就对上冥淡淡的容颜。
宫夙烟无奈扶额,伸手推开眼前那张无限放大的俊颜:“你干嘛?”
冥拉下她的手,面无表情的道:“我以为你死了。”
宫夙烟瞪他一眼,看向石桌旁站着的无笙:“回來了?”
“嗯,”无笙点头,犹豫了一下,说:“南宫太子身边的那个护卫一直在跟着我。”
“嗯,”宫夙烟无所谓的点头,她本來就沒有想瞒着南宫清泽,“君鸣徽说什么?”
“五皇子说再有三日他们就可以肃清全部云深势力。”
“他答应了吗?”
“答应了,他说这本就是锦华欠我们的。”
“那么,计划就定在七天后。”宫夙烟眯了眯眼,眼里发出璀璨的光芒。
东尘激动起來,两个小拳头握的紧紧的:“小姐,终于可以离开这里了么?”
宫夙烟失笑点头:“你是有多不想待在这里……”
“其实……只要待在小姐身边,在哪里都无所谓啦……”东尘的声音低了下去,“只是,太子府真的一点也不好玩!”
“沒关系,过不了多久我们就离开这儿,”宫夙烟招了招手,火灵狐便欢快的跑过來,蹦跶进她怀里,“在此之前,我们需要做一点儿准备。”
刚刚说着,一个老太监模样的人由祁娘领着进了书房。
宫夙烟挑了挑眉,那不是云深国君身边的宋公公么?他來这儿做什么?
宫夙烟看了无笙一眼,无笙会意,悄无声息的靠近了书房,却也不敢靠的太近。
过了一会儿,无笙回來了:“皇上要请主子进宫叙旧,南宫太子说主子染了风寒推掉了。”
“嗯。”宫夙烟点头,她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呢。
“无笙,接下來几天你去调查一下,南宫清泽身边都有哪些分量比较重的人。”宫夙烟眯了眯眼。
“是。”
无笙的身形隐了去。
“为什么不直接走?”冥歪着头看她,银色长发垂下,更添一抹妩媚。
“我不想隐姓埋名的过一辈子。”宫夙烟斜了他一眼。
今夜的浓雾格外厚重,隐在云层里晃晃悠悠的飘着。
一黑衣娇小的身影灵巧如猫般窜出了太子府。
当慕寒星见到宫夙烟时,沒有一点儿意外。
“准备行动了么?”慕寒星懒懒的看着她。
宫夙烟无语的背过身去:“你能不能先穿好衣服?”
此刻的慕寒星正在沐浴,腾腾热气从屏风后面涌出,带着某种意乱情迷的味道。
慕寒星慵懒的声音传了出來,竟是半点儿都不介意的样子:“你怕什么,吃亏的是我,还有屏风挡着呢!”
“你快点!”宫夙烟低吼一声,耳尖已是红的滴血。
冥一脸不悦的坐在宫夙烟的灵源里,如果不是怕暴露身份,他早就冲出去了。
紧接着是一阵哗啦哗啦的水声,然后是窸窸窣窣的穿衣声。
慕寒星穿着一件白色单衣从屏风后走了出來,大刺刺的坐在桌子旁,自顾自的倒了杯酒:“说吧,什么事值得你半夜三更來偷看我沐浴?”
宫夙烟扶额。
“还是你根本沒什么事,就是为了來偷看我沐浴?”慕寒星想了想,了然的点头,“我就说嘛,像我这种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的人,怎么可能有女人不喜欢的。”
宫夙烟一巴掌拍在他的额头上:“够了,我是找你來说正经事的。”
“难道你想跟我共度良宵?”慕寒星的眼睛一下子亮了。
宫夙烟懒得理他,指尖在桌上敲打着:“七日后,我要你让在你名下的所有云深国境内的产业暂停营业,”
慕寒星想了想就明白了:“锦华国会帮你?”
“嗯。”宫夙烟点头,“这是逼南宫清泽休了我,哦不,是我休了他的唯一办法。”
“我之前给你的天元丹呢?为什么不用?”
“按南宫清泽的性子,就算我死了,他也会派人牢牢守住我的尸体,你那天元丹沒什么用。”
“这样啊,”慕寒星点头,如玉的手一摊,“那你还给我吧。”
“你要不要这么抠?!”宫夙烟几欲抓狂。
“拜托,我名下的产业那么多,全部停止营业就算是一天那也是损失很大的好吗?”慕寒星很有个性的翻了个白眼。
“铁公鸡。”宫夙烟愤愤的骂着,从纳戒中取出了天元丹还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