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赫然转身,看着国君欲言又止。
国君似乎是猜到了她有什么难言之隐,急急的道:“云公子有办法尽管说!”
宫夙烟蹙了蹙眉,缓缓道:“这毒倒也不难解,我曾听家师提过,欢希草是至阴之物,需要至阳之物來化解,火灵狐的血可以化解欢希草的毒,可是火灵狐并不在这儿。”
国君猛地站起身:“锦华的素和郡主不是有一只火灵狐么!朕立刻修书去锦华,请她來相助!”
说着,他便要步履匆忙的离去。
一旁的太监为难的看着国君,小声道:“皇上您忘了?素和郡主在半个月前就失踪了。”
国君的脚步猛地顿住,苍老的脸上惨白无比。
“难道……难道真的沒有办法了么?”国君身子晃了晃,险些摔倒。
宫夙烟看着这样的国君,心里有点难受,他本是北兆国最尊贵的人,他威严,高大,不可侵犯,一直保持着一个伟岸的形象,却因为他的儿子而变的颓废无比。
上官泽,是北兆国的希望,他若亡,北兆必亡!
宫夙烟轻声开口:“有一样东西可以代替火灵狐的血。”
“什么?”国君转头,死死的盯着宫夙烟,老眼里闪烁着期待。
“赤尾狐血。”
“赤尾狐血?这个沒问題!”国君顿时振作起來,眼神也亮了。
宫夙烟笑着点头:“有赤尾狐血就好办了,它可以代替火灵狐的血,至于毒瘴的毒,天下只有断残珠可解,启月大陆只有两颗断残珠,一颗在光明神殿,后被祭司大人温陌送给了素和郡主以作新婚礼物,还有一颗,则在我手上。”
“云公子此话当真?!”
“自然。”
国君振奋起來,握着手在大殿内走來走去,半晌一捶手,像是打定了什么主意:“好!若泽儿无事,朕便重重赏你!”
宫夙烟含笑点头。
国君急匆匆的离去,想必是去取赤尾狐血了。
宫夙烟勾了勾嘴角,她还沒有打算去看赤尾狐所在之处,她只要拿到赤尾狐血就够了。
瞥了一眼上官泽,宫夙烟摸了摸下巴,轻笑一声,那人也许是有自己的目的,可沒想到被她捡了便宜。
大约两个时辰后,国君一脸疲惫的归來,将装在玉瓶里的赤尾狐血交给了宫夙烟。
宫夙烟颔首:“请皇上等人先行出去等候,我一定治好太子殿下的病。”
国君疲惫不已,但还是强撑着精神点头:“交给你了。”
话落,他一扬手,寝殿里所有的侍卫太监宫女都退了出去。
待所有人都离去后,宫夙烟才弯了弯嘴角,青葱玉指上白光一闪,那玉瓶便收入了她的纳戒。
赤尾狐血,得手!
小火儿悄无声息的从宫夙烟的身体里蹦了出來,它撇了撇嘴,锋利的小爪子在自己的前腿上轻轻一划,鲜血涌了出來。
它轻巧的跳上床,任凭自己的鲜血滴进上官泽苍白的薄唇。
半晌,它收了手,抬眼看了一眼宫夙烟,什么都沒说,疲惫的回到了宫夙烟的身体里。
“辛苦啦,小火儿。”宫夙烟轻声道,然后她取出了断残珠,放在上官泽的头顶,断残珠顿时散发出乳白色柔和温暖的光,笼罩了上官泽全身,一接触到白光,上官泽紧皱的眉头才舒缓开來。
宫夙烟松了口气,走出了房门。
守候在外的国君一见宫夙烟出來,立刻焦急的看着她,见宫夙烟点头,他才推门进去。
断残珠还悬浮在上官泽的上空,他嘴角还有一点儿鲜血。
宫夙烟扫了一眼护卫和宫女,淡淡的道:“这里不需要伺候了,太子殿下需要七日的时间才可恢复,这七日内,太子殿下的饮食起居一切由黑雾负责,其他人不得踏入寝殿!”
“是。”
国君眼见着上官泽苍白的脸色变的红润起來,这才松了口气。
“多谢云公子,大恩大德,沒齿难忘。”国君转过身向宫夙烟道谢。
宫夙烟笑了笑:“国君不必如此客气,举手之劳罢了。”
国君点头,细心的发现宫夙烟眉眼间的疲惫之色,便道:“云公子回去休息吧,这里朕会派人守着。”
“好。”宫夙烟含笑点头,转身返回自己的住所。
门外,一抹娇小的身影一闪而过。
宫夙烟挑了挑眉,默不作声的走出了寝殿,她轻轻勾动手指,一抹红光闪入寝殿。
接下來的几天,宫夙烟无所事事的待在自己的住所,无聊的快要发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