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现在有了第二条命。
年轻的,鲜活的,可以支撑着他胡思乱想的……
这不比上辈子的自行车,不,两个车轱辘强?
张俊盯着阳炎俏丽的脸,心中遐想连篇,他很快就发现阳炎似乎睡得有点沉,却没有声张,只是心中暗笑。
“这家伙,怕是好几天没有合眼了吧。”
“之前还说我不要不要,搞半天还是我要我要。”
这样想着,却又怜惜心起。
“望月藩再怎么小,那也是一个小邦国。”
“阳炎才多大啊,二十出头。”
“放在后世还是掐了尖尖的水嫩大学生。”
“就要承担这样的压力。”
“呸!城主大叔真是不当人子,一点儿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他四处看了看,周围寂静无声,没有人注意他。
他伸出手想要摸摸阳炎的脸,快摸到了,阳炎这时候动了动。
吓得他立刻缩回来。
等待了半天,阳炎依然没动静。
张俊才放下心来,恶狠狠地盯着她,将她从头到尾的打量了一番。
他想道:“如果说,十六夜是青春小苹果,涩得很,让人忍不住想要等待她长大后的模样。”
“那阳炎就是已经熟透了的桃子,肥的能溢出水,也许吃不饱,但却能尝到那美美的滋味。”
他很快又想到了他认识的第三个女人,一面之缘的辉夜姬。
“辉夜姬是什么呢?噢,是张牙舞爪的爬山虎,看着人畜无害,实则沾到身上能刮下一层皮。”
如此对比,他都要把自己逗笑了,“怎么不直接说她是母老虎呢,哈哈哈……”
他现在是胆子肥,敢说辉夜姬是母老虎,毕竟就算辉夜姬直接跑出来,他也不会把她供起来。
仙女啊…
娶回家的仙女才是真的仙女。
虽然私底下编排人似乎有点儿掉价,但再怎么胡思乱想也不犯法,不是吗?
张俊的手触碰到了复兴号,抬头一望天空并无月亮,随后一哂,继续耳听八方,但奈何黑夜实在是过于寂静,很快又让张俊觉得无聊起来。
他索性站了起来,往边上走了走,拔出复兴号随意挥舞着,复兴号上闪亮的剑光四处照耀,让他想起了小时候他跟着表哥去田里抓螃蟹的趣事。
不过数载,已是隔世。
张俊正要收回复兴号,突然一怔。
等下!
刚才那里……
他恍恍惚惚,隐隐约约,看到有什么东西一闪即逝。那东西速度很快,又是黑夜,如果不是复兴号照到了,他都会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有人!
什么人!
“忍者吗……”
这个时候,身后传来响动,是阳炎正在起身,张俊背对着她,警惕说道:“阳炎,小心,附近有人,应该就是给村民下毒的凶手!”
说话间,脑后风声起,少年头皮都要炸开了。
“卧槽!阳炎…你干什么!”
那一刻,张俊想到了一句话:脑后生风,必有灾殃。
算命的总是喜欢说这句话,频次多的跟大冬天会耳朵生疮一样。
因为算命这东西,本身算的就是算命者的心态。
心态一崩,黑的都能说成白的,假的都是真的。
此刻,张俊的心态就要炸了。
他身形急闪,疯狂旋转,复兴号在手,右侧横移中直接格挡住阳炎的忍刀,刀锋相接带起一阵残酷的火光,在寒风中,他运力一喝。
“醒醒!”
阳炎不答,左掌突兀聚起诡异的蓝芒,猛然冲着张俊的胸口拍来,就在张俊躲闪时,她的右手径直用力,快速前击,忍刀疾速地在复兴号上划过,发出一阵刺耳而尖锐的利啸,差点刺入张俊的喉咙。
阳炎,属实过于危险。
幸而在危急关头,张俊竟然险而又险的躲避开,他的身形顿时隐入黑夜,不再在微薄燃烧的余烬照射下,但进入视线的盲处并没有给他带来有利,复兴号的剑光实在是太过显眼,以至于他无处躲藏。
“阳炎,你再这样,我对你不客气了!”
阳炎再度横起忍刀,这把锋芒毕露的短剑比起复兴号的光芒简直是暗淡无光,但是张俊却知晓被这把剑刺中会有多么恐怖。
“唰!”
女忍者身形一晃,顿时闪现在少年面前,她也进入到了黑暗中,只是瞬息,两人拔剑相向,已过了十几招。
“该死……”
张俊卖了个破绽就要走,阳炎疾速跟进,不依不饶的挥剑而下,复兴号再次被忍刀架住,身形一对间,少年都能闻到女忍者身上淡淡的香气。
不断博弈中,张俊心念急转,霎时转身,阳炎侧身而过,忍刀再度横起,人却被少年抱个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