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个…说来话长…马公子,既然恩公将此牌赠与了公子,当初范某说过的话自然是要兑现的。”范子原看了一眼旁边的公孙止说,“只是…只是船场现在有点麻烦,公子可否待老夫把麻烦处理了,再与公子交割。”
范子原是一个老实人,他不可能将麻烦一堆的船场割给马汉山的,那样岂不是把他拖下水了?作为一个品行高尚的范少使,他绝对不能干这种事。
“呵呵,啥麻烦?我这个人什么都不懂,唯独对处理麻烦是最拿手的。”马汉山看了一眼尖嘴猴腮的公孙止说,“这老猴子是什么人啊,他们在这里干嘛?我看他们好像很凶的样子啊,我讨厌恶人了,有什么不能好好说呢。”
马汉山当然知道这个猴子一样的公孙止,就是明通酒楼掌柜口中那个什么乌家庄的人了。所以他很是高兴,不用专门跑一趟,来了就一次过处理了,多好,省时省力。
公孙止一向认为自己是有学问且智慧超群的人,虽然不能说智赛诸葛,但总和孔明差不多的了。他极端讨厌别人说他像猴子以及别人骂他蠢笨,所以,听闻马汉山居然骂他是老猴子,不由得火冒三丈。
他恨恨的说道:“哼,哪来的黄口小儿在这里胡言乱语,难道你父母没教过你吗,大人在说话不能随便插嘴吗?一边去,不要妨碍大人说话。”
“呵呵,有意思,老猴子,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是哪山来的,我告诉你吧,船场现在是我的了,你最好不要再打什么主意,不然,我会把你的三条腿都打断。”马汉山笑嘻嘻的说道。
“哈哈,你以为你是谁啊,敢跟我们乌家庄抢东西?真是好胆色啊。”公孙止大笑。
“我是马汉山啊,叫我看山大师也行。我不明白你在笑啥,有那么好笑吗?我告诉你,我不是抢,因为船场本来就有一半是我的。现在我,我只是把另一半也买下来了而已。”马汉山像看智障一样看了一眼公孙止,然后转身对范子原说,“范少使,另一半也卖我了吧。”
马汉山当然不是真的要买另一半船场,他只是想为范子原解围而已。他有本事造火水灯,可没能力造船,连管理一个船场他都不懂。所以,无论如何,范子原是要留在船场里的。
范子原先是一愣,然后看到马汉山给他打的眼色,马上明白了,这位小哥可把乌家庄的压力接过去。果然是好人啊,难怪恩人会将半块铜牌赠给他,敢情,这小哥也为恩人解过困渡过难。
但是,你有情有义我也不能只顾自己啊,我是那样的人吗?我范某人是怕事的人吗?不能绝对不能,小哥你的心意范某心领了。
范子原摇了摇头说:“马公子,卖给你可以,但现在不行,不仅我的一半现在不能卖给你,就是该你的一半,现在也不能给你,等我把麻烦处理好了,公子喜欢怎样都行。”
额,这老头有意思哈,竟然是个犟种哈,不接受本公子的好意呢,但你能处理的得了吗?如果你处理得了,不是早就处理了吗?
“不行,今天你不卖也得卖,快点说一个价吧…好了,你不用说了,这么破烂的地方,懒得跟你讲价,随便给你两万两银子吧,你有赚了。”马汉山虎目一瞪,示意范子原不要废话,然后又叫道,“来人,拿两万两银票给范少使,写一份交易契约。”
范天原还想说什么,但聪明的苏樱却是已跑过去小声喝止了范子原,让他别作声,公子怎么说怎么做好了。
“哈哈…哈哈…真是好笑,你们以为,这样就可以把船场拿走了么?船场是乌家庄的,要么交船场,要么赔偿三百万两银子。”公孙止大笑说。
“来人啊,现在范氏船场已是老子的了,老子不喜欢这些野狗野猴在这里乱叫乱吠,赶出去。”马汉山早就手痒了,话还没叫完,随手一扬,一枚火弹珠已扔到公孙止脚下。
为什么扔脚下?这么近,扔他的嘴里都不难啊。
马汉山又不是想杀人,他只是想把这猴子赶走,让他把那个什么乌龟杰引来,要解决问题,当然得和奴才的主子谈。再说,这猴子也没资格和堂堂马寨主谈啊,身份不对等怎么谈?
砰!
突然而来的一声炸响,把所有人都吓坏了。众人还没弄清楚什么回事,公孙止嗷的一声杀猪似的惨叫响起,那凄惨声直接把众人吓的直打寒战。靠,比刚才的爆炸声吓人得多。
“你…你们…你们等什么…早啊…把这小王八蛋废了,打死算我的……。”公孙止躺在地上抱着鲜血淋漓的脚嘶声大叫。
十多个家丁护院大眼看小眼,然后都看着马汉山不敢动。平时他们虽狠,但遇上马汉山种更狠的他们便怕了。妈的,谁不是怕啊,一言不合就扔霹雳弹,那玩儿厉害啊。
“带上这老猴子滚,不然老子一人给你们一颗,回去告诉姓乌的,现在船场已是马汉山的了,他有胆量就来跟我要。”马汉山扬了扬手中的火弹珠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