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眠了?嗯?”
傅西年冷冽的声音在这满带寒意的夜里听起来却有种别样的温存,宋文贝的四肢总算恢复了一点知觉,轻轻摇了摇头。
傅西年轻笑,“那,是害怕了?”
“没有!”宋文贝几乎是下意识地反驳,话说出口,她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的手已经紧紧拉住了傅西年睡衣的下摆,没有丝毫松手的迹象。不自觉地向后退了几步,宋文贝有些羞窘,可又不敢离傅西年太远,此刻,傅西年的阴影下,是她觉得最温暖,也是最安心的地方。
傅西年揉了揉她的发顶,“脸都白了,还逞什么强。”说完,拥住她走向窗户,推开窗的瞬间,宋文贝闭上了眼睛,只听见耳边男人低低的笑声,“你自己看,窗外有什么?”
宋文贝战战兢兢地睁开双眸,眼前不过是一棵——在风雨中摇摆的柳树罢了。充其量,也只是一棵长得妖娆了些的柳树,跟自己之前意淫的那些——女人,孩子完全靠不上一点边。宋文贝松了口气,脚下都有些瘫软下来,斜斜靠在傅西年怀里,没有一点力气。
“上床去睡吧。”傅西年像是认命地叹了口气,“我睡地。”
宋文贝有些讶异于他不素往常的大度,这副探究的表情看在傅西年眼里又是一阵轻笑,“怎么,怕床上有虱子?”
宋文贝撇撇嘴,她自然是知道,他这么一个洁癖患者的床上自然是不会有虱子,可,睡一个陌生男人的床,也是很需要勇气的好吗!考虑再三,宋文贝的节操终于输给了生理上的困顿,她躺上那张铺了席梦思的床,满足地打了个哈欠,关了手边的壁灯。
迷迷糊糊间,宋文贝却听到身边传来一阵阵翻身的声音,显然,那窸窸窣窣属于这张床本来的主人——傅西年。她突然有些愧疚,如果,不是刚刚的那场闹剧,他这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又怎么会沦落到以地为庐。何况,他好像,还是为了她。
宋文贝该死的同情心一下子泛滥起来,她低低地试探着,“傅西年?你睡了么?”
回应她的是一片死寂,宋文贝有些释然,可又有些奇怪,熟睡的人怎么会发出那样大的翻身声。黑暗中,她也不敢打开床灯,只是摸索着朝傅西年的方向走去,怕吵醒了那位大少爷。可前脚却不预期地碰到软软的热热的一团,宋文贝重心不稳,一时无法战胜地心引力,朝着大地母亲的怀抱跌去。完了!宋文贝腹诽,她不是把自己摔死,就是把身下人——压死!
可身上并没有一丝疼痛,而身下的人,更没有半分**。自己不是把人压死了吧!宋文贝被这个想法一惊,摸索着向傅西年的鼻尖探去。可黑暗中,想要找到那么一小块肉又哪有那么容易!宋文贝几乎是对眼前这个男人“上下其手”了好一番,都没有试探到他是否还有鼻息。
“宋文贝,你摸够了没有?!”黑暗中突然传来傅西年的声音,带着些许粗重,还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显然声音的主人对那双柔弱无骨的小手甚是不满。
“啊。”宋文贝赶紧挪开了手,嘴里一声惊呼。可下一秒,这惊呼已经被某个霸道的男人吞进了嘴里,“唔唔唔”宋文贝挣扎着,却被搂的更紧了些。
“既然你这么不堪寂寞,那我们就同榻而眠吧。”傅西年抽出空隙解释了下他的“勉为其难”,接着便又将宋文贝吞进口里。宋文贝伸出拳头,捶着他坚实的胸膛,一下一下,却越来越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