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坐在餐桌旁，一手托腮，一手伸出食指，按在一张身份卡的角上，轻轻旋转着。
“你这身份卡合规么？”
“合规啊，我从小就用的这个，没扎过脖子。平时放衣领后面口袋里。反正检查的时候都是远程识别或者随便扫扫。”
“还有谁知道？”
“张远，最多加上刘铭。三年前我生病进研究院，刘铭给我做的治疗。”
当昨晚艾拉睡了以后，张陆脱下了自己的外套，从里面翻出一张身份卡之后就出了门。没想到当他回来，就发现身份卡被c找到，当成纸牌压在桌子上，同时电视上还放着王雄被杀的新闻。
其实他也奇怪，三年前当他知道所有人一出生，颈后就会被植入了活体芯片，而自己竟然使用的是身份证一样的东西时就十分好奇自己有什么不一样。就连萧寒这样的异能者也是诞生核之后，芯片产生排异反应才配发的身份卡。并且萧寒需要经常应答情报部的呼叫，已确定身份卡与本人在同一位置上。艾拉那张，更是只能骗骗治安部，骗不了蜂巢的。
可张陆没异能，至少在他的记忆里没有。糟糕的是他也不敢去问，只是幸好一直没出事罢了。
“你就凭着身份芯片不在本人身上，就去跟林长生说‘我没杀，不是我，别瞎说’，他信了？”
“不然呢？他又没证据。”某个坐在她对面，天亮回家的的小队长毫不脸红的说。
“你杀王雄讲证据了？”
“没有啊。林叔的意思是‘没留下证据’才对。”
“我对你们蜂巢灵活的道德底线表示忧虑。”
“我们本来也是干湿活的啊。而且我是为了公司好。”
“那你拿到的东西交给张远之后，他怎么说？”
“没说什么，毕竟王腾是董事之一，保险板块的绝对大佬，不是说查就查的。而且，我姐夫做的事情本来就得罪人。如果他未来真的要接手方舟生物的话，交接不顺利那整个方舟城就会成为一个炸药桶。特别是与你们的秘密交易如果被曝光，王睿在方舟生物的日子就算到头了。”
张陆前几天还在新闻上听到过《义体贷款方案》被否决的消息，只是他没想到暗地里积累的反对声居然这么大。
想到这张陆忽然有点烦躁，自己与王雄在商场的冲突，除了在场的人以外还有帮他处理后事的张青知道，最后就是那两个保镖了。现在王腾、王跃两兄弟肯定认为是自己杀了王雄，这会不会加速他们的动作。
思索间，c打断了他：“跟我出去一趟。”
“就咱俩？不等萧寒跟艾艾？”
“不等了，让萧寒带着她去城里转转吧。而且她跟着我们更不安全。”
……
跟萧寒打过招呼，张陆跟着c来到一条巷子。
时间还早，巷子里没什么人，只是来不及清理的垃圾桶吸引着老鼠和蟑螂。
“带我来这干嘛？”张陆很好奇，这条巷子无论如何都不像是c会与人接头的地方。与灵修会那条巷子不同，这里的摄像头太多了。
“作为你实际上的领路人，总该让你了解一些东西。特别是张天养很可能也已经进城了。”
“他在城内找不到你？”
“人太多，而且干扰也很多，他能做到五六百米就不错了。而且张天养在入门的最后一步失败了，他无法独自面对灵域。所以属于那种什么都会一点，但都不精通的人。但他还是硬凭着一股疯劲，把自己的感应范围提升到了近一公里的距离。”
“至于他如何做到的……”c停顿了一下，“算了，希望你用不上。你也看到了，他不正常。”
“我跟他比较类似，但我更进一步。”说完c打了个响指，角落里几只老鼠冲了出来，然后排成一排，又围城一圈，扭动着尾巴。
“所谓灵域，虽然平时看不见，但就和正常的空间一样无时无刻无处不在。我们入门的要求跟你讲过了，就是能够建立自己的精神防御。这是对使用精神力的训练，也是为了进入灵域做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