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晶晶直到午时才睁开朦胧的眼睛,见曹舞和灵儿坐在她床边,两个人脸上挂着担心之色,害得曹晶晶以为自己遭了虎口,紧张的查看身体,看了一遍,没有缺胳膊少腿,再看一遍,全身上下没有伤口。
对着面面相觑的曹舞、灵儿道:“你们看什么?怎么了?”
曹舞摸着曹晶晶的额头,疼惜道:“晶晶,你没事吧,都怪姑姑不好,让你学这学那,你可千万不能出事啊,告诉姑姑,你哪里不舒服?”
灵儿也凑过去,道:“主子,你这是怎么了,要不,我到储秀宫,让香凝姑姑请太医。”
曹晶晶起身打开窗子,让外面的阳光照射进来,揉揉太阳穴,道:“大清早的,你们两个挤在我床前干什么?”
曹舞见她还是活灵活现,舒了一口气,倒茶给她,“大清早?你知不知道现在已经是午时了,早上的时候怎么叫你也没反应,要再不醒,我们真的要去请太医了。”
将整杯茶灌下,曹晶晶明白了大半,不解道:“早上的时候,我不是说了要多睡会吗?昨晚,被慈宁宫的烟花吵的睡不着,到了凌晨才睡着。”
“你在梦里跟我们说了。”曹舞见她没事,出去做饭。
灵儿帮她梳头,道:“主子,你把我吓死了。”
“你不要跟姑姑一样好不好?除了银子之外呢,睡眠也是必不可缺的,你主子我,就是这样,以后要习惯,除非我睡个两三年不醒,不然的话,我好的很。”
也许是由于曹玉的帮助,总之,柳妃已忘了,蓬芜宫有个碍她眼的曹晶晶。除了简陋一点,荒凉一点,不能赌博,不能逛街。曹晶晶的生活像是回到了侍郎府里的日子。
每天,到午膳时起床,下午的日子,要么听刘蓬讲宫里的新鲜事,要么温习一样师父教的剑法、拳法、心法,要么四处闲逛,摘朵小花,戏耍一下不是得罪不起的人。晚上,和灵儿一起数她的银子,算她们的花销,然后对着越来越少的银子叹气,越来越大的花销发呆,有时候讨论发财之道,最后,全都被灵儿一一否定。晚上,当然是风雨无阻的到东宫报到,只是,从未见到要见的人,赶出来的速度是一次比一次迅速。原来,中秋那晚,世子大人是故意放她进去。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十几天,好玩的事除了嫔妃间的争斗还是嫔妃间的争斗,不是这个宫跟那个宫吵起来,就是那个宫跟这那个宫来往密切。所以,当刘蓬再次跟她报告外面的事时,曹晶晶有些心不在焉。
刘蓬见状,故意在她面前对灵儿道:“你们什么时候回储秀宫?”
“不知道,大概还要一个月左右吧。”灵儿边擦桌子边回答。
“那就太可惜了,我听说,明天有人会到储秀宫。”
灵儿头也不回的回答:“储秀宫不是谁都能去的,除了皇上、太后、德妃、柳妃,现在还有乌昭仪和倩倩郡主,其他人想要去必须要皇上的手谕。”
刘蓬晃着脑袋道:“听说是从边关来的,去看什么安丽,好像她有皇上的手谕,听说还是先见皇上,再到储秀宫。”
曹晶晶如着了魔一般,撒腿往外跑,打开门,却被一小小身影挡住去路。小柔行礼,道:“奴婢参见主子。”
曹晶晶抓着小柔的手,激动的说道:“安丽让你来监视我。”
“是,从现在开始,到明天日落,主子不得离开蓬芜宫。”
曹晶晶边跺脚边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小柔有些不忍,带着安慰的口吻,“明天进宫的是安达将军,小姐不希望表小姐滋事,所以还望主子谅解。”
“我只想和他说说话罢了。”曹晶晶用怨妇般凄楚可怜的眼睛望着小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