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沒等王三爷答话,向鼎天怒目圆睁的看着他,叫道:“老东西,我不管你们两个王家之间的恩恩怨怨,但今儿你把枪口对准了我,就是连带上我了。怎么,你觉得我向家好欺负?”
这才是向鼎天的豪迈气度:我不管你有什么原因,但你连带上我了就是你不对。
“三爷…都被逼迫到这一步了,就是死,也不能忍下这口窝囊气,打吧…”
“那怎么行?这一动手,就再无回旋的余地,等于跟四大家族宣战,我们还有活路么?”
身边的人分成了两派吵吵起來,王三爷却置若罔闻,只是死死地盯着王世华……他们之所以敢跟王世华叫板,无非仗着那个‘四大家族不得派兵进入沉刀镇’的盟约,且不说王世华已经渐渐地不把这条盟约放在眼里,就说如今这形势,一旦开枪,就等于同时跟三打姓氏宣战,也就等于跟四大家族宣战。可以想象,四大家族为了维持自身对外的权威,下起手來,绝无人情可言,不把沉刀镇王家斩尽杀绝是绝不会善罢甘休。
王世华却指着王三爷身边那六七个人,喝道:“我今儿就实话告诉你们,凡是沉刀镇王姓大户,老子都派兵围了,要不信,你们就派人回去看看。只要这儿枪声一响,我保证你们的家里鸡犬不留。”
“王三爷,你可要端好手中的茶杯,一旦掉落,会让别人以为你摔杯为号,那你可就成沉刀镇王家的千古罪人了。”讽刺完,王世华大气的一挥手:“走…”
果不其然,两位为未來家主的突然出现,如一记天雷,轰的王三爷面色发白,方寸大乱,却始终沒敢摔杯为号,哪怕他那不多的几颗牙齿咬的咯咯直响。
“多谢两位。”
“这是么子话?”在身份同等之人面前,李洪辉又恢复了那嬉皮笑脸的神色,笑道:“这老东西越老越糊涂,以为半道设个埋伏,就能逼迫我们就范,也不看看自己的身板,不怕撑死么?”
向鼎天也含笑点头。
王世华心头一转,笑嘻嘻地问道:“刚才他连你俩也算上了,这口气你们咽得下去?而且,这沉刀镇王家在这里几百年,富的流油。要不,我们干脆一家出一千兵马,把他们给分了?”
李洪辉和向鼎天对视一眼后,李洪辉笑而不答,向鼎天则直言:“你这小子野心太大,如今又对沉刀镇占着地理优势。在沉刀镇给你留下一个敌人,可以时时刻刻盯着你,顺带着还能给我们三家当个风向标,免得你犯错误。”
李洪辉也笑道:“对头…要不然,下次打麻将,三缺一可就不好了。”
身份到了他们这份上,很多事往往用不着含蓄,说话直來直去反而更有用。
“我不过是想给你俩找个发财的路子,看把你俩急的,居然连威胁都用上了。”王世华埋怨了几句,转而问道:“不过先讲好了,要是他们还不识趣,再跟我动手的话,我可就真不客气了,到时候,你们可别讲我违反了盟约。”
“那是自然…只要你不派大军进驻沉刀镇,你爱怎么收拾他们就怎么收拾他们,我绝对支持。”向鼎天认真的点头道:“真以为仗着那条盟约就能无视我们四大家族的存在,躲在沉刀镇里不出來就能平安大吉?这要不好好教训一下,今后岂不是人人都可以把我们四大家族踩在脚底下?”
“别讲了,别讲了。”李洪辉笑嘻嘻地说:“再讲下去,我都想怂恿他们跟世华叫板,然后跟世华一起瓜分了他们的财富。”
就这么着,三人话语机锋的交谈中,慢慢地來到了公审地。
长十五米,宽十米,高两米的公审台,顶端用红纸黑字写着‘大恶棍王贵贵公审大会’。
十米宽的街道上早已是人山人海,延伸到街道两边五六十米。实在挤不进來的观众,则直接爬到了树上或屋顶。
“我草…这个王贵贵到底做了么子天怒人怨的事,引得这么多人來围观怎么砍他的脑壳。”
一旁的向鼎天打趣道:“用不着天怒人怨,只要你脱光了往上面一站,保证围观者比这还多。”
“你怎么不去死?”
“嘿…嘿…”
在他俩心头,认为观众之所以如此多,无非两个字……好奇…
可王世华心里却有些担忧:來的人比预期的要多得多,这虽然是好事,可万一群情激奋起來,自己这点护卫能不能维护好秩序?要是出了意外,自己在他俩面前丢脸丢是小,要是连带着他俩出了事,可就麻烦了。
“二狗子,马上派人到镇外调一千人过來。”
“世华,你太过分了,居然当着我俩的面就想动手?”
王世华沒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沒出声。
一旁的向鼎天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叹了口气,一本正经的说:“真希望等下他们能冲上來扒光你的衣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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