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呢!”大雄从怀里掏了出来,二毛自觉拉了椅子坐在门口守着,竖耳听着周围的动静。
纸上的信息零零碎碎,黎书一点点的消化着,慢慢的拼凑着老旧的故事轮廓。
采白憋着话不敢打断黎书的思路,憋的嘴唇都快咬破了。
黎书道:“快说吧!”
采白见缝插针道:“姑娘,秋人死了。”
她死了,邱衡的案子,便是再也翻不出浪来。
黎书极为淡定的点点头,这件事她已经知道了。
“姑娘你知道了?”
“嗯,下午知道的。”得知刘芳在璟王府,她特意留了个心眼儿趴在墙根儿听了一耳朵。
黎书接着翻看,随口道:“昨儿被刘芳打死的,人关在刑部大牢又是邱家自己的命案,这件事刘芳本不必掺和进来,可他太想往上爬了,他打着璟王的旗号审问秋人意在仗势先人一步得到口供。
没想到....
所有人都抱着这个想法不眠不休的审问秋人,刘芳倒霉,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邱衡的案子只秋人一个活口,邱元海站队睿王,如此一来这件事便扭曲成了璟王指使刘芳杀人灭口,为此御史台弹劾璟王和刘芳越俎代庖、草菅人命、残害人证、阻挠办案...
二虎相争,刘芳必死无疑,只是御史台搅进来多少璟王名声受累。
我估摸着太后也是闻着味儿查到了畅园,才有了今天的事。”黎书一股脑儿的把下午捋清的思路,悉数说了出来。
“姑娘接下来怎么打算?”杀了狗东西回瀚北么?
“管吃管住管银子又不耽误别的活,还有人养着咱们...等事成之前前先窝在这儿。”
“你真的打算要保护他?”采白问。
黎书顿了许久,才道:“先留着他,还有利用价值,留到最后的往往是最痛苦的,最后玩死他!”
“成!”采白笑嘻嘻的,伸脖望了一眼外头,“姑娘怎么放心让一个耳目操管饮食。”
她们多年养成的习惯,入口的东西向来不让外人碰的。
白药的手能干净么?
“一时无妨,太后有求于咱们,她不会对咱们怎么样。”
“那璟王呢?”
手上的动作一顿,对啊,她的主子可不止太后一个人,面上有她,暗地里有璟王。
想想沐云庭恨不得掐死自己的心...
“他不会,也不敢。”黎书笑了笑。
不会?不敢?堂堂皇室,在人家地盘上有啥不敢的?
黎书示意采白附耳过来,轻声细语的咬着耳朵,两人的眉梢扬起又落下,眯眼笑了起来。
“老大,你们说什么呢?有啥不能让我们知道的?”大雄好奇的抓耳挠腮,对着门口嚷了一句:“是不是二毛?”
二毛:“老大说了,该让咱们知道的就会让咱们知道,不该咱们知道的不用知道。”
“瞧,里外不是人吧!”采白笑着踢了他一脚。
“我饿了,我去看看那奸细做的啥,别不够塞牙缝儿的。”大雄向来听不懂她们这些哑谜,挠挠头,大块儿的身影冲向膳堂。
不得不说,伺候过人的丫头手艺就是不一样。
色香味俱全,就是....没吃饱。
都是从挨饿受冻的过去活过来的,少吃一顿死不了人。
用过晚饭,几人各自回了房间,大雄和二毛照旧还是一间房,采白死活都不愿与白药一间房,白药闹得很尴尬。
半夜,偷偷摸摸的溜进了黎书的房间,衣服一脱。
黎书眼前一亮,好家伙。
“哪来的?”黎书笑着往床里面翻了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