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云庭箭步冲了出去,抓着章学才的衣领问:“说,豆疫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是殿下来函谷关的第二日..”章学才又觉着这话好像在说豆疫是璟王殿下带了的似的,忙改口道:“是..是末将离开函谷关的第二日。”
一招调虎离山,一招暗度陈仓,险些让狡猾的狐狸从他眼皮子底下溜走。
“去西营!”
夜色垂暮,人影惶惶一张张紧闭的房门被兵卒叩开,撒药消毒好不热闹。
黎书缩着身子问撒放药粉的小哥:“小哥,怎么了这是?”
“你们有救了,璟王殿下亲自慰问说不定明日便有救命的良药送过来啦~”
咔嚓--
黎书只觉着五雷轰顶,轰的她头皮都裂开了。
沐云庭是真的好心来看这些人还是..发现了她的踪迹了?
她攥着瞎子的胳膊,越发的紧张,一阵剧烈的咳嗽传来,那撒药的小兵忙掩住口鼻悻悻的说着晦气,忙逃了出去。
“我夜里观察过了,西处城墙守卫最为松懈,我们从那撕一道口子出去。”黎书将短刃快速的绑在手腕上,一副拼个鱼死网破的架势。
“阿黎,璟王已经发现了我们的藏身之所凭你我之力是逃不出去的,如今只有一计方可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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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学才巴巴的跟在璟王的屁股后越咂摸越不是味儿,“那个..殿下,此疫传人咱们见也见了这面巾还是让他们戴着吧...”
璟王一记眼刀甩了过去,分明在说:聒噪!
远处的兵卒惊慌的跑了过来,急道:“殿下将军不好了,出事了!”
章学才眸光一凛,璟王拔腿便向那兵卒来的方向跑了过去。
哗--
地上的身形猛的一激,缓缓的睁开了眼,对上那道愠怒的目光军医身形一颤,“殿..殿下..”
“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在这,这屋子里的人呢?”沐云庭问。
军医环顾一周,急道:“有人上报说这里的病人病情加重我遂而带着药童来治病,我看着那人奄奄一息,正想下针开药便有人自身后打晕了我..药童呢?”
“这屋子的人不是拉出去火葬了么?”守将道。
“什么火葬,人还没死怎么火葬?”军医道。
“不是..”守将想了想,“药童说人已经死了,出门的时候我们查过,那人确实没有鼻息已经死了。”
章学才反应过来,便听璟王问:“说,死了的那个人身上可有伤?”
守将双唇一抿,他们只查了鼻息确认生死,谁会去翻一个疫患身上有没有伤。
“废物!人是什么时候出营的?”璟王问。
“刚刚不久..”
“殿下可是怀疑咱们一直找的人..一直藏在西营里?”章学才震惊的看着璟王,“可是...这痘疫可是会要人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