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血男子不予作答,脚步不做停留,径直向前走,众人纷纷让开路来。
一股浓重的血腥味立马散布开来。
男子看见一旁的篝火,缓步走去,拿着一旁一块泛着油花的兽肉,边吃边离去。
看着离去的男子,一人突然醒悟过来大呼;“他手上的是不是吊睛兽的脊骨!?”
其余十数人听后一阵细看之后疑惑起来,之后就有一人不信道;“怎么可能!?”他连翼都开不了,怎么有那样的能力?在外没被冻死都是命大了”再说了你见过吊睛猛兽的脊骨没,别瞎胡说。”其余人听后也是点头认同。
那人细想之后也觉的是自己猜测而已,就不在说什么。
但是刚才的一幕却让在场所有人久久不能遗忘。
男子立在一座三进茅屋前,久久不做动弹。落雪越来越急,铺天盖地一片,稍远处已经目不能及。突然男子紧握的在手的兽骨脱手掉落,在雪地中晃荡几下就不在动弹。毫无征兆下男子一个后仰“啪”的一下仰倒在雪地中。
他已经没有了丝毫的力气,雪地之中暗伏两日,与恶兽厮杀,拖着一副疲惫至极的身躯,忍受寒冷行进数十里,靠着意志支撑到此,此时他的精神已经到了极限。
屋内帝辛焦急的转着圈儿,儿子帝释天已经失踪两日,他不敢告诉妻子。
妻子在这两日中苏醒过几次,每次醒后都会问起,他都只能撒谎说在妻子昏睡之时儿子已经来看过她了,现在已经去巡视了。但是看着妻子越发质疑的眼神他又不知如何是好。
正在帝辛焦急之时突然门外一声响动,立刻拉起的他的神经。霍然推门而出。
眼前的场景让帝辛即是心痛又是恼怒,看着雪地中的儿子,看着帝释天身旁的那具兽骨,一切他都再明白不过了。
帝辛略显狰狞的脸庞,颤抖个不停,左边的独眼,已经满含热泪。他突然觉得自己的腿好沉重,几欲飞奔而去,看看儿子,但是却迈不出去。
“我儿你……你怎可如此!?”话语中虽有责备之意,但是颤抖的语调却诠释着一个父亲的心痛。
似是说出这句话后,帝辛的双腿有了些力气,一个飞奔滑倒在帝释天面前,慌乱的抹去儿子脸上的雪花与血迹,看着儿子苍白的脸色,感受下儿子还尚存的气息,慌乱的抱起爱子飞奔进屋,为帝释天脱起血衣。
“嗷……一声稚嫩的兽吼打断了帝辛的动作,取下帝释天胸前的包袱,看到包内物事,帝辛似是找到发泄物一般,独存左眼凶残起来,一把捏过包内的吊睛幼崽高举头顶,就欲将其摔死。
“父亲且慢!”突然的声音打断了帝辛的举动。使得帝辛的眼中柔和了几分。
帝释天虚弱道;“我答应过它们的母亲”
听至此,帝辛将幼崽粗鲁的扔在一旁。又为帝释天脱起血衣。之后盖上数层厚实的兽皮,走出屋外端来炭火,取来一碗热腾腾的汤给帝释天喂下。
一切做完帝辛看着脸色红润些的儿子,露出欣慰的一笑。又神情复杂的将两只吊睛幼崽放在帝释天身边出门去。
两只幼崽似是感觉到不安,移动着阑珊的步伐朝帝释天的被中拱了拱,才安然的闭上眼进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