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冲苦笑道:“呵呵,江湖传言,添油加醋,传到最后多半都不真了,大师哥我好怀念我们师兄弟们在华山练剑的美好时光,可惜现在的华山……”唉唉唉唉!
劳德诺也痛叹道:“是呀,师弟我人老了,更喜欢怀旧,越是怀旧,人就老的越快,唉,我华山派怕是,怕是将来只能指望大师哥您重振了。”唉唉唉唉!
提到了华山派,想到了此时华山已是人去山空,整个门派已在江湖上被名门正派除了名,还被武林同门不齿地暗呸吐沫,令狐冲心痛极了。
眼前让令狐冲心痛的是,之前本是一对一起学武练剑的同门师兄弟,今日已经变成了不得不刀剑相对的敌人。
令狐冲心下酸楚,摇头说道:“二师弟,你也知道,大师哥我退出江湖是身不由己,现在重出江湖更是身不由己,若是师父他老人家不做什么日月教的教主,我令狐冲还是愿意重新回归华山派的门下,做他的第一大弟子的。”
令狐冲没有野心,因为他是正人君子,但岳不群是野心勃勃的伪君子,这一对师徒在为人上却截然相反。
劳德诺心里明白,是令狐冲一厢情愿了,他摇头叹道:“唉,世事难料,世事难料呀!有谁会想到华山派会落到这个地步呀?大师哥你就不要指望师父他老人家回头了,不要指望师父回华山做什么华山派的掌门人了。”唉唉唉唉!
也只能接受下这个现实!
令狐冲嗯了一声道:“嗯,世上很多事真是难以预料,没有想到师父他要一统江湖,我令狐冲身为武林盟主,却要阻止他一统江湖,如此,你我师兄弟之间居然会……会……哎呀,不说了,不说这些让人伤心的话了。”
“嗯,好好好!”
劳德诺无奈应下,他话锋一转问道:“大师哥,你和盈盈嫂子结为伉俪之后突然封剑归隐退出江湖,害得我们这些做师弟的连一杯喜酒都没能讨着,这一点可是有点说不过去的哟,今日,我和玉师弟是特地来恒山讨要一杯喜酒喝的,怎么?怎么没有看见盈盈嫂子呢?”
“啊,不瞒二师弟,前几天,盈盈她突然留下了一张纸条,说是下山有要事要办,至今未回。”令狐冲如实回道。
见令狐冲说的一本正经,劳德诺听得半信不信!
“啊,那个任盈盈不在恒山?不知是真是假?”
劳德诺暗自疑惑后故作惊讶道:“大师哥,你是说盈盈嫂她此时不在恒山吗?”
令狐冲嗯了一声道:“正是,盈盈离开恒山已有五六日了,我这个做丈夫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也正在为她担心呢。”
再问无意,劳德诺叹道:“唉,大师哥,你也知道,我和玉师弟率领一干人马来恒山的真正意图,我们俩是身不由己呀,还请理解。”
令狐冲呵呵笑道:“二师弟,不管你和玉师弟是为什么目的来我恒山,来者皆是客,你们兄弟俩一路辛苦了,今日就由大师哥我做东,尽一下地主之仪,因恒山上上下下都是女眷,自是不便请你们二位去无色庵喝酒,我们就在这里以大地为席,我这个做大师哥给二位师弟接接风洗洗尘,如何?”
劳德诺和玉真子听后高兴地同时应道:“大师哥,(令狐师兄),还是那么好爽,喝酒贵在分人不分地,只要是和你令狐冲少侠一起喝酒,在哪里都一样,好好好,我们今日就喝个痛快,一醉方休。”哈哈哈哈!
“好,一醉方休!”哈哈哈哈!
令狐冲也开怀大笑了起来。
不一会儿,有恒山弟子搬上了三坛子酒来,就这样,兄弟三人席地而坐,一人一坛酒对饮了起来。
边喝边聊,劳德诺说道:“大师哥,若论单打独斗,我们一干人等谁也不是你的对手,就算一起上来十个八个,你也不会放在眼里,可是这一次不是比武而是打仗,打起仗来刀剑无眼,难免会有伤亡,他日若是发生了什么?还请大师哥不要怪罪才是。”
劳德诺将丑话说在前头,令狐冲开口问道:“二师弟,师父他给了你们二人多长时间拿下我恒山呀?”
“十天为限!”
这个和令狐冲之前得的消息一模一样,令狐冲听后还是不禁暗颤道:“师父是要佯攻恒山趁机打援?还是要一举灭掉恒山呢?”
这话总不能明着问,令狐冲面不改色道:“呵呵,这话说到哪里去了,刀剑无眼,比武还有死伤,更何况打仗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知道二师弟手下有一千人马,还有很多一顶一的高手,想要在十日之内拿下恒山应该是易如反掌,但我恒山派虽说多是一些喜欢清静的尼姑们,但也不是随随便便就会屈辱认输,我令狐冲想,我恒山勉强能守得住十天等你们退兵。”呵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