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自量力!”
藤椅上的男人只是轻哼一声,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手一挥便将月浅曦的灵道全部都化开来。那些来势汹汹的灵力汇合而成的长剑,在他面前忽然转了个弯,从中间劈开往两边散去!
这个人!灵道深不可测!
藤椅上的男子毫发无损,然他周围的人就不一定了。那些灵力并没有被化解,只是避开了男子往两边而去,站在男子旁边的道袍老头首当其冲,当即一口血便喷了出来。
而男子却只是孑然的笑了笑:“满意了吗?”
满意?什么叫满意!以为只是意思意思伤了他手下的一条狗,她就会满意了吗!
听到男子的问话,月浅曦的火气更是蹭蹭的往上涨。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嚣张!然而他却有绝对的实力来嚣张!
她拼尽全力的一击被人轻松的化解开来,丹田内的灵道已经空了,此时虽然气势凌然的站在那里,却只有她自己知道,这时候的她……连支撑起自己的身子都困难。
实力,绝对的实力!
垂在身侧的手紧紧的握成拳头,感觉到嘴里越来越浓郁的血腥味,月浅曦终于疲惫的闭了闭眼睛。
再睁开,又是一片清明。
她不可能被这个人打败!实力差距又怎么样!她也不会认输!
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月浅曦冷然道:“满意?你觉得打死一条狗会让我满意?”
“哦?这还没死。”男子兴趣悠然的纠正她的话,偏头看向身旁受了重伤的道袍老头。
没想到这个女人爆发起来,竟然有这样的实力!
他确实不打算就把他的护法给做掉了,是以刚刚还是用自己的力量化去了一部分的灵力的,然而还是能把他的护法打成这个样子。
若是日后再稍加一番的修炼……
不是前途无量,就是后患无穷!
道袍老头接触到来自男子的目光,竟然觉得浑身冰冷,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月浅曦看着又是一阵冷笑:“别在这里给本姑娘上演什么主仆情深的戏码!你若是真舍不得,那便我来动手!”
说话间,手上一道燃烧的火焰便直奔着道袍老头而去。
“去死吧!”
“主人救我!”
道袍老头才刚从男子的威压中抬起头来,这会儿却冷不丁见一道火焰打过来,丝毫没有反手的准备和力量。
哎呀呀,这个女人真是……小性子。
藤椅上的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那般的悠然,就如在面对自己正在生气撒娇的娘子一般。
温柔而宠溺。
然而出手,却是狠辣而又精准至极!
“本尊的护法留着还有用,别这么胡闹,听话。”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伸手便挡下了急速飞过来的火焰。火火的火焰非一般的火焰,然而这个人抓在手里却不见一点的变色。
月浅曦眼中一片懊恼和愤恨,该死!这个人竟然这样的强悍!
而且她还被人调戏了!
“欺人太甚!”
娘子都被人调戏了,是个男人都不能忍!
何况炎洛岚!
身为一国的太子,不说他的尊严他的颜面,便是他维护月浅曦的这颗心,也不会容许面前这个男人对月浅曦百般的调戏!
“阁下到底是何人?!今日这般不发一言便大打出手,绝非男人所为!”
君子一道他也不奉行,况且对方这样的行径摆明了就是小人,说君子对方未必会听,但不是君子,好歹也得是个男人!
不想藤椅上的男子听过却微微偏了偏头,看着月浅曦道:“你怎么不问呢?”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来这里闹事!”月浅曦愤恨至于又有点无语,这个人……特么竟然还在纠结他的自我介绍!
既然这么渴望,就给他这个机会!
“赶紧说啊!”
藤椅上的男子这才从藤椅上站了起来,心情似乎很愉悦的看着月浅曦,道:“本尊便是阎罗殿尊主——南宫墨!”
阎罗殿!
南宫墨!
怎么竟然惹上了阎罗殿的人!还是尊主南宫墨亲自出马!
若说阎罗殿是整个月眠大陆的噩梦,那么尊主南宫墨便是这噩梦的制造者。
阎罗殿是月眠大陆上的邪教组织的头头,没有人知道它的基地在哪里,也没有人知晓这个组织是什么时候兴起的。只知道阎罗殿的成名,是千万具尸体堆砌而成的,那一年涓罗国的第一世家南宫家背血洗,从此便有了阎罗殿的身影。
而血洗南宫家族的人,赫然便是昔日南宫家的少主今日的尊主南宫墨!
南宫家自从遭到此般劫难之后,余下旁支的人在余后的年岁里,也一直被阎罗殿的人追杀着,不得已只好隐世不出。从第一世家变成了隐世家族,南宫家被逼的背后的心酸,世人都看在眼里。
今日,他们竟然遇上了这样一尊煞神!
南宫墨!敢伤我的人,我管你是个煞神还是个杀神!今日的仇,我比将一分不落的给讨回来!
心里震惊得很,面上却是不显,月浅曦闻言只是笑了笑,回身与炎洛岚互相搀扶着,道:“既然是阎罗殿的尊主远道而来,有什么事还请先说明好了。”
“本尊早说了,来和你们谈生意的。”
南宫墨抬头看向落月居的牌匾,眼睛微微眯起,好像透过这个牌匾看到了另一种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