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罗殿在江湖上的名声并不好,而灵帝宫则是人们心中的正道。若是灵帝宫和阎罗殿勾结的事情传出去,只怕毁的不是一个灵帝宫,就连弥封国皇室都要受到影响,这样一來,弥封国想要提升国家地位的愿望就泡汤了。
只是弥封国皇帝也是够蠢的,这都快一年了,也沒见弥封国的国力在灵帝宫的灵道下强盛起來……这皇帝也是真能等了。
纳兰清雪被炎洛岚这一抢白呛得说不出话來,很显然炎洛岚只猜到了这其中一切的弯弯道道的……他现在所需要的便是弄清楚黑衣人的真实身份,灵帝宫的一切在这个男人面前,都几乎沒有一点隐私了。
这叫纳兰清雪觉得更加恼人,顿时也不管其他,咳嗽着瞪向邢天绝:“你若是还想要活命,便最好是乖巧一点!”
“活命……”
邢天绝躺在地上,喃喃自语着,眼神一阵放空,仿佛已经不在这里了。
而正在呆滞间,天空中忽然跃上來一抹倾城的影子。
长发及腰随风浮动在背后,眼神凌厉而又坚定高贵,如一个天生君临天下的王者,脚下踩着微白的光芒,往这边飞來。
而來人倾城的面容,在邢天绝眼中渐渐的与另一个容颜重叠在一起。
“倾城……”
“呵!都在呐!”
月浅曦手里拿着一个闪闪发光的黑色珠子,落地时往四周扫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嘲讽似的笑容,语气轻快的说道。
炎洛岚见她心情还算愉快,也笑了起來:“怎么,这珠子看出什么來了吗?”
“啊?这个啊!”月浅曦得意的举起珠子來,珠子在她手里发着微弱的黑色的光芒。“这是嗜血颜炎珠,属于成长性的宝物。只不过这一颗已经成型了,被人常年用邪恶的气息和鲜血喂养着,已经喂成一种嗜血掠夺的珠子了。”
“那不是沒用了?”成长性的宝物很少能见到,炎洛岚当即便觉得有点失望。
而靠在树上的纳兰清雪一开始狰狞的面容此时也有些了缓和,笑道:“哈哈,这是主子千辛万苦培养而成的珠子,你便是拿到了也沒用的。”
“我不用就是了。”月浅曦无所谓撇了撇嘴,将珠子放到储物戒指里面。
纳兰清雪显然沒料到月浅曦会是这么爽快的态度,当即便如吃了苍蝇一般的黑了脸色,靠在树干上气得不轻。
月浅曦回头见纳兰清雪受了很严重的伤,又见她此时动禅不得,便也不担心。一回头见着躺在地上的邢天绝,眼中的恨意一闪而过。
这个男人,当初枉她那么相信他,最后却是联合着别人将她算计了!
那是她纳兰倾城一生的污点!
“邢天绝,这种滋味好受吗?”长剑已经拿在手上,剑锋闪烁着锋利的光芒,月浅曦一步一步往邢天绝这边走來。
邢天绝一阵苦笑,此时心里更是五味陈杂。
当初作恶时又哪里会想到会有今日这一幕?早知如今,何必当初!
月浅曦眼中的恨意他看得分明,她是恨他的啊!恨到了骨子里!恨到他若是不死不灭,她便不会安心!
“你杀了我吧。”
闭上眼睛,邢天绝显得很是疲惫。
“杀了你?”
月浅曦却忽然笑了起來,那笑容在夜色下看着一片的渗人。
“你想要解脱是吗?你现在有些后悔了,你想要死。”
盯着邢天绝的眼睛,月浅曦从那里面看到了一片痛苦和骇然,然而她脸上却始终挂着残忍的冷笑。
现在知道痛苦知道不敢置信了?当初她被算计的时候,受了重伤看着这一对狗男女的时候,那时候她又何尝沒有不敢置信沒有痛苦过?
不!她的痛苦比现在的邢天绝來得更要浓烈!
当初有多么的痛苦,现在的便有多么的恨!
“可是我怎么可能叫你死呢!你看你们当初也沒有弄死我,我现在怎么可能弄死你们?对不对?”
死?死可是多么容易多么轻松的事情啊!她又怎么可能轻易的让这对狗男女就这么死了!
“你……你果真是恨的……你恨我……”
邢天绝望着慢慢逼进的月浅曦,带着一股的浓浓的恨意和一种狰狞的可怕向他走來,让他只觉得心底里发毛。
“不,可你之前不是这样的……倾城,你不是这样的……我只求一死,之前的一切是我混账,现在只求一死谢罪……”
“我不是纳兰倾城!”
月浅曦忽然狰狞大叫起來,手上的长剑一挥,便只听见一声惨叫,一只断手飞了出去。
被砍断了手的邢天绝痛苦的**着,然此时看向月浅曦的目光已经不再迷茫,而是充满了一种内心里散发出來的恐惧。
这个女人,已经不是以前的纳兰倾城了……她现在是月浅曦,是背负了纳兰倾城所有仇恨的月浅曦,是另外的一个,,人。
“姐姐……姐姐……你不要这么残忍,他好歹是姐姐的未婚夫,你不要这么残忍姐姐!当初事情我们是被逼的!真的!”
这边纳兰清雪亲眼目睹这一幕,忽然惊恐的开始挪动着身子,想要往另外一边逃走去。
月浅曦连回头看她一眼的兴趣都沒有,再一次听到纳兰清雪喊‘姐姐’,心里只觉得恶心得不行。
姐姐?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