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浅曦脸色大变,若是让这东西跑了出去那还得了!
这东西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却是邪恶得很。况且是出自那印玺的,定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此时若是叫它跑了出去。若是到了别处还好,但若是被鬼城子得到了,还不得为祸苍生吗!
月浅曦当机立断便提气要往外面追去。
炎洛岚蹙着眉头一把将她拉下來:“在这里好好呆着,我和南宫墨去。”
说罢便一把提起一旁的南宫墨,召唤出朱雀追了上去。
“这都是我的错……我的错……”
月浅曦被这一番折腾,饶是她精力再好,此时也是个孕妇,身子直觉得一阵疲累,便往后面瘫在了椅子上。
望着外面一瞬间便渐渐黑暗下來的天色,月浅曦似乎能预想到,外面的天已经变了……
“我看那东西不是什么好东西,便是留着迟早一日也会变成这样,这不关你的事。”青龙上前來安慰道。
他并不知晓那是什么东西,只是本能的感觉不是好东西而已。
这会儿见月浅曦自责,便连忙上前安慰。
月浅曦无神的转头看了青龙一眼,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道:“青龙,你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吗?”
“那是什么?索性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那自然不是什么好东西。”月浅曦惨然一笑,伸手扶住额头。
世上最坏的东西是什么?
那便是贪恋和欲望,无穷无尽的贪恋和欲望,不仅无法杜绝,反而会慢慢的滋生。侵蚀人的思想,并且控制住这个人。
当一个人的欲望和贪恋达到一定的地步之后,就会变得越加的恐怖。
此时的灵帝宫似乎更加的恐怖了一些,灵帝宫的寝殿内的气息越发的变得邪恶了起來。
纳兰清雪跪在地上,只感觉眼前一片黑暗。努力的睁开眼睛,却还是只看得见寝殿内一个模糊的轮廓。
是她瞎了吗?
“主人?”
纳兰清雪不安的唤了一声,并且凭着感觉想要去探知鬼城子的存在。
只听得前方的纱帐中传來一声淡淡的“嗯”,听不出喜怒,却是无端的让纳兰清雪觉得心里安稳了一些。
“主人,任务失败了。月浅曦识破了我的假身,提前将南宫墨放入了苍穹宝塔,我……根本进不去。”
几乎是咬牙切齿的,纳兰清雪无时无刻不在表达着对月浅曦的不满和憎恨。
纳兰家的器重、整个月眠大陆的人的崇拜、还有这灵帝至高无上的位置,这些荣耀应该从一开始就是她纳兰清雪的!
“不要紧,本尊已经感受到了魔的气息。”
鬼城子的声音听起來却似乎特别的畅快和享受,沒有一丝的责怪之意。
纳兰清雪先是一愣,接着心里松了一口气,向前爬了一步道:“主人这是何意?是说那印玺……”
那印玺是鬼城子最想得到的东西,是以今日才会出这么一招。
在沒有足够的把握之前,鬼城子定然不会贸然去和月浅曦迎头碰上。月浅曦的实力有多么强他并摸不清楚,但就月浅曦手里的天地异火和神兵,便足够重创他了!
若是他被重创,又是要好一段时日才能养得回來。这绝对是划不來的,是以在鬼城子沒有足够的把握打败月浅曦之前,自然不会选择那么愚蠢的方式去。
“自然,那印玺已经被月浅曦破坏了。”
纱帐后面的鬼城子将头上罩着的帽子揭下來,露出一张精瘦的老头子的脸。但这张脸在一瞬间,忽然又变成了一个俊朗的年轻男人,只是那脸色中夹杂着一丝的青黑色,但这并不影响这张脸的俊美。
“你做得很好,若不是你,她也不会动将那印玺销毁的念头。”
鬼城子轻轻的道,声音幽怨而又诡异,还带着几分的得意和畅快。
这是纳兰清雪从未听过的鬼城子的声音,只觉得满心疑惑,最后终于还是问了出來:“主人……月浅曦把那印玺毁了,那么……”
“毁的只是印玺而已,你知晓这印玺的來历吗?”鬼城子悠闲的靠在椅子上,伸出舌头來幽幽的舔了舔染着墨色的手指。
眼眸中妖娆邪恶尽显,那张俊朗的面容竟然是更加的邪魅生动了起來。
一阵微风吹开那纱帐,纳兰清雪抬头正巧看到这一幕,心脏不由得猝然一停,忙忙的低下头來不敢再看。但低下头的脸色却是渐渐的升起一抹绯红,连心跳也都更快了几分。
“我……我不知晓……还请主人告知。”
“这印玺,是我阎罗殿的首任尊主的信物。包括本尊修炼的这功法,都是他研究出來的。只是最核心的东西,他却是封印在了印玺中。”
鬼城子缓缓道來。
“这印玺中,封印的正是阎罗殿第一任尊主无尽的邪念!”
这世上,还有什么比无尽的邪念更加恐怖的东西呢?只有邪念,才会无法控制,才会无法消灭!
而当时阎罗殿第一任尊主的邪念,却是强大而又固执的。
这邪念一旦被放出,便意味着整个月眠大陆的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