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落坐在马上向着远方望去,不由的松了口气,明日应该就能到昌城了。
赢落和赢恪下马在河边小憩,空气在细微的涌动,忽的赢落睁开眼睛,一个翻身闪到一边,只见赢落依靠的那棵树上赫然的插着一支银针。
赢恪面色大惊,心中暗道,怎么会惹上鬼楼的人?
“鬼楼的人都这般胆小,既然一招不成不妨现身一见。”赢落忽然变得阴冷,就是声音也略微带着几分阴间的气息。
鬼离魑在丰都沒有找到暗杀的孟三的机会,便想着从他师父赢落下手,说不定会引孟三前來。鬼离魑的想法固然可行,但他却是忘记的赢落不仅是邪医,更是在江湖有着让人闻风丧胆的“半面阎王”的称号。但是,鬼离魑此番举动也并非完全是为了孟三。
“好眼力,不愧是邪医药王。”鬼离魑尖细的声音缓缓响起,在河边惊起了栖息的水鸟。
“暗杀我赢落,怕也只有你鬼楼了。”赢落却是不得解,那鬼楼与邪医可是沾不得边,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怎么会遭此暗杀。
“江湖上人人惧怕将你与邪医药谷,我鬼楼才不与之同流,今日就是奉鬼王之命前來取你项上人头。”鬼离魑从水中“噌”的冲出來,待落地在岸上是身上的一副和头发已经被内力烘干了。
赢落凤眼一眯,冷哼一声,从腰间抽出一柄软剑,剑尖直指鬼离魑的命门。赢落抽剑的动作干净利落,潇洒自若,步子更是快如闪电,瞬间就移动到鬼离魑的身边。
鬼离魑慌不择路,竟然被赢落的气势震得不知所措,站在原地仿佛接受了命运的安排。前一刻鬼离魑还目中无人的站在高处,这一刻却像个求生的将死之人,却是无能为力去迎战赢落。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鬼离魑的身体被另一股力量打到一边,从而捡回了一条命。
赢落的软件落空,不禁皱紧的剑眉,面具下隐藏的怒气外人却是看的不真切。
鬼离魑庆幸自己捡回一命,趁着赢落发怒的空隙,匆忙的跳入水中,落跑而去。
“邪医可是有时间听在下一言。”一男子信步而來,身材极瘦,身高七尺有余,面容却是生的极好,俊而不俗。
赢落不语,却是身边的赢恪嚷嚷喊道“鬼王离笑?正好找你算账,敢下令暗杀我师兄,小小心我师兄将的鬼楼一把火烧了去,让你在阴间做名副其实的鬼王。”
赢恪自认为沒有把握打赢离笑,也只能狐假虎威,借着赢落为自己造势。
离笑能在赢落手中救人可见功夫也是深不可测,二人若是动起手來,谁输谁赢还真是说不准。鬼楼也并非浪得虚名,鬼王亦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高手,丝毫不逊色邪医赢落。
离笑虽然是不苟言笑,可是赢恪的一番话实在是太过分了,也亏得自己心性淡然,便瞥了一眼赢恪,最终也沒有说什么。
且说这离笑虽然是鬼楼的头目,可是在嗜血的鬼楼中倒也是个另类。鬼楼中的杀手,个个歃血残忍,都是一些杀人不眨眼的狠角色。
离笑做的是人头的买卖,外表性子暴戾嗜血,实则内心软绵优柔,也是在杀手面前才会展现那残忍的一面,对着赢落却是怎么也残忍不起來。
“离笑,你最好能给一个让人信服的理由,否则鬼楼可真的要去阴间营生了。”赢落见了离笑也沒打算动手,便收了软剑等着离笑的解释。
赢落在鬼离魑出现的时候便有些疑惑,这会子离笑也出现,他越发的觉得这次的暗杀不简单,也许离笑知道这其中的蹊跷。
“我离笑从未下过暗杀令,想必邪医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有了答案又如何,我赢落只想听你离笑的解释。”
“邪医心中已有答案,我也无需在多说,就此告辞,二位保重。”离笑抱拳而言,便飞身掠过河面,朝着河对岸离去。
赢落盯着河面许久,他唯一能想到的便是鬼离魑想要挑起邪医药谷和鬼楼的矛盾,但是鬼离魑为什么要这样做?
赢恪在赢落的耳边叽叽喳喳的打断了赢落的思绪“师兄那个离笑就这样走了,你也就这样放过他?”
“师兄,那个刺杀的人是不是就是江湖上一点红的鬼离魑?”
“师兄,如果真是鬼离魑,你怎么不出杀招啊,你也能够容忍他从你手中逃脱。”
赢落瞪了一眼赢恪,那赢恪忽的就闭上嘴巴,不再言语。
“你今日话怎么这么多,平常也不见你如此。”
赢恪不语,玩弄着手中刚刚摘的水草,实则心里将赢落骂了个痛快。不就是话多了点,又有什么错,竟然用那样的眼神看着自己。
赢落不理会赢恪,径直骑马扬尘而去。
赢恪虽是生着闷气,可也是骑马随着赢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