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三吸了吸鼻子,孟七还是一如既往的招人心疼。
孟七当初亲手埋下那块火玉环佩的时候已经被人盯上,他怕他这一去是有去无回的末路。
孟三和季九歌在内厢用了些饭菜便赶忙去了南郊墓地。
“九歌,小七说他父母的无名碑旁边有着一棵大柏树,你要仔细看着啊。”孟三走在那墓地中,和季九歌说着话,实则是掩饰他心中的恐惧。
孟三到也奇怪,不惧毒蛇,不怕险境,却是对这坟地怕的要命。
那季九歌显然是沒有觉察到孟三的恐惧,一心想要找到火玉环佩从而加快了步伐,竟离的孟三已有数十步的距离了。
忽然一声惨叫让季九歌停了步子。
“啊~冤有头,债有主,善恶终有报,在下行的端,坐得正,各路鬼神擦亮眼睛,万不可将在下勾魂入狱啊。”
其实那孟三本就不信鬼神之说,他内心真正恐惧的是这里的坟地。阴森的气氛,各种墓碑,让他不由的想起了厉鬼索命。
季九歌听见那杀猪般的嚎叫,转身看了看,然后便开始狂笑不已,那眼眶边上都笑出些许泪花。
孟三大喊“九歌,救命啊,有只鬼手它扯住了我...”
“哈哈,阿三,我竟不知那鬼手和枯树枝长的一模一样。今日算是见识到了‘鬼手’的样子。”季九歌一边抹去他眼角的泪花,一边笑着说道。
孟三紧紧的闭上眼睛然后慢慢的转头,眼角稍微的睁开了一点点去看向那身后的“鬼手”。孟三大呼口气,原是虚惊一场,他身后的衣角被一枯树枝给勾了去。
孟三抚了抚胸口,瞬间怒目瞪向季九歌。
孟三看着一身绯衣的季九歌,在一块坟地中矗立。他忽然有种错觉,季九歌像是一株开在黄泉路上的彼岸花,但是赢落却像是开在一片血红色的彼岸花中的白色彼岸花。
用毕生精血浇筑的彼岸花,承载的是相思不得相见,相爱不得相守。总归还是,在花开和花谢中孤苦一生,为了一个从來得不到情,甘愿付出一生花开花落。
“阿三,你看着我作甚?莫不是你看痴了我?”季九歌故意忽略孟三的怒目,想着让孟三放松放松。
“哼,我那是痴迷的目光吗?我这是吃人的目光。”
“九歌自是心甘情愿被你吃,倒是你恐怕不愿意呐。”季九歌倒是学会小小调戏孟三。
“你那么漂亮我怎么忍心下口呢?”孟三也同着季九歌说笑。
季九歌也达到了目的便不再多说,但是他向着孟三走去,牵起了孟三的右手。
孟三心中一暖,只有他自己知道对这个坟地的恐惧,如今有一人拉着他一起走,那份恐惧瞬间较少了一半。
二人走了约莫有一刻钟便轻易的找见了那块无名墓碑。
季九歌按着孟七的话,在无名墓碑的底下挖出了一方锦盒。
那盒子通体发寒,白如皑雪,上雕玄极寒玉盒。
季九歌体质偏寒,在他拿到盒子的瞬间,他双手一抖,那盒子从手上掉了下來。
孟三见状,伸手去捡那盒子。孟三将盒子打开,里面赫然躺着一枚火红火红的玉佩。那玉佩甚是奇怪,由三个圆环环环相扣,最后一环系着白色的流苏。孟三拿起那环佩忽然“啊”的一声,手一松,那环佩掉到了地上。
季九歌着急的问道“阿婧,怎么了?你沒事儿吧。”
“沒事儿,那环佩好烫。”孟三皱着眉头,一脸的闷闷不乐。
季九歌松了口气,便准备伸手去捡环佩,但被孟三拦了下來。
“九歌,那环佩着实诡异,且不说它猩红异常,就是它无缘发烫也须得小心行事。”
“无事,若是还发烫我将它扔掉就行。无须担心。”季九歌安慰道,但他心中也是忐忑不安。
季九歌伸出右手,慢慢的靠近那环佩,奇怪的是,季九歌在靠近环佩的过程中他身体却是异常的舒服,沒有丝毫不适的感觉。
季九歌鼓足勇气,一把捡起地上的环佩,手指触摸到环佩的一瞬间,他整个人就像置身于炙热的太阳底下,然后那种感觉渐渐消失,换上了一种很舒服的热浪。
孟三看着那诡异的环佩不禁大惊失色,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他心中不由的疑问“难道这玉佩还会认主?”
火玉环佩不是认主,而是颇有灵气。火玉环佩属火,孟三虽为女子但阴气不足,因此他会觉得火玉烫手。季九歌身中寒毒,寒如坚冰,因此他对火玉环佩的感觉是温暖。
那火玉环佩最底下的流苏也是颇有讲究。火玉乃是在火山深处形成的一块玉石,其中所附的能量是非常巨大的。那流苏便是压制那巨大能量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