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国真听闻梁秀祥起兵反叛,何曾将这人放在眼里,烛煌宗正无比惊恐地问着沈国真当如何是好时,只听地沈国真大手一挥:“圣上无须担心,梁秀祥一人兵力单薄无比,如风中残烛,便是置之不理也只熄灭,更何况此刻我们还要刻意去对付他。取得此人项上人头便是易如反掌之事。圣上只需放心就好了,全都交给微臣前往!”
烛煌宗正大喜,可之后接连几日,梁秀祥的叛军规模却越发壮大,本就令沈国真焦头烂额,更是此刻传来了一道来自宫里的消息。赵保全派人修书前来,烛煌宗正计划着御驾亲征之事,已经下令由太子留守代管国事的皇令。不由得沈国真无比恐惧,自己手下部队如何糜烂,又是如何硬凑的平民百姓,几般克扣更加上自己越发胆大的吞吃朝廷空饷,怎可让烛煌宗前来御驾亲征!于是连夜写了封家书求沈司宸一定向烛煌宗请命阻止。他人所言无用,但唯独沈司宸,规劝许久后才令烛煌宗放弃御驾亲征。
沈国真令匡华亭率兵镇守潼关,梁秀祥的叛军也因此长久不得攻入潼关。形势逐渐扭转,各地捷报频入皇宫,再加之沈国真不停地在一旁煽风点火,烛煌宗直接以举国兵力协助潼关,准备与叛军决战。可未曾设想,潼关失守,匡华亭被擒,多地官员弃郡逃跑,守兵溃散,战场形势急转而下。
承明十五载六月,叛军攻陷潼关,长安危在旦夕,烛煌宗携沈司宸、沈国真一路向蜀地逃亡避难。
且说一夜,沈国真奉旨骑马先行,可刚出城门便遇到多名异国使者围绕着沈国真的马匹讨要饭食,正在沈国真与其周旋时又正好被禁军骑兵康善云与其将领遇见,那康善云本就是魏元成旧部,深知魏元成之死实为沈国真所谓,此刻正巧撞见,便带兵前去,连着沈国真与那些异国使者一并包围。
“大胆沈国真!竟通敌叛国,你该当何罪!”康善云手指沈国真大喊,那沈国政正被这些异国使者闹得头疼,不由得大骂回击道:“你算是什么东西,也敢直呼我的名讳!还不命人把他们押走,围着我做什么!难道要和梁秀祥一样当国贼、造反吗!”
“造反?现在就是你造的反,就是你做的国贼!你这厮居然还敢倒打一把,且看我如何为大烛铲除祸害,为魏大将军报仇雪恨!”康善云说着,转身拿过一旁的弓箭来,拉弓搭箭直对准了沈国真。沈国真见状连忙扭动马匹不断躲闪,可周围两三圈人哪儿容的他躲避,只见康善云一箭射到沈国真肩膀,令得沈国真落马而下。众军见沈国真落马后纷纷拔出佩刀来挥砍在沈国真身上,那些个异国使者见状各自奔散而去,沈国真不断挣扎嘶喊着,口中喝令咒骂声不断。直到声音逐渐变小到彻底不再挣扎,众军还在挥刀不断砍杀在沈国真尸体上。等到众军停手时,那沈国真尸身早就看不清人形,大大小小地伤口如凌乱地网子一般遍布周身。
“沈氏兄妹两位罪魁祸首,沈国真已死,贵妃亦不可活命!”康善云大喊着,挥刀喝令,众军附和,随着他们向烛煌宗住所而去时,跟随的军众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