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剑,被我改名绝情剑,便是要提醒自己,绝爱、绝念、绝情。”
“既然要绝情,为何还不能够绝恨呢?”
并非严释天三人说话,也不是女子说话,而是潭水中的尸体,竟又飞出了水面。他没有死!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那人便飞向绝情剑,伸手去抓,女子反应也是极快,一招便又将男子击开。
严释天不知男子是何人,但见他一身家仆服饰,与刚刚在外面见到的冥罗门的人并不一样,暗自揣测或许是自己这一边的。
“又是你,刚才被打得还不够?我倒是小看了你,以为你死了。”
男子不说话,只是盯着女子。
这男子,就是宋哑。
他按着小姐的指示,一路来到了这里,也甩掉了冥罗门的人。可是小姐没有告诉他,这里还有一个女人守着。
“其实这位小兄弟说的不错,你既然愿意放下情爱,又何不放下心中的恨呢?”开口的是金铭,他从进入这儿以来,就没有说过话。
“放下,如何放下?我将自己的魂魄封存于剑中,就是要让自己与仇恨相伴,我要一直恨着,才能证明自己活着。”
女子拔出绝情剑,剑刃在光照下发出寒光。
她细细地看着这把剑,似乎是第一次拿到,对它还不很了解。
“你只知楚国国君和竹墨的恋情,可知另一个人的感情?你打下出国后,你们国家又是怎样的,你还记得吗?”
女子摇头,竹墨死后,她见楚敬甄避世不愿见她,便也自尽了。后来怎么样了,她与世相隔,什么都不知道。
“你叫,沉碧?”
女子瞳孔一亮,似惊喜又似诧异。
“你怎么知道,沉碧是我的闺名,若非亲近之人,不可能知道。”
“那你们的国君,可是姓金?”金铭叹了口气,像是在惋惜什么,“沉碧岛原名也不叫沉碧岛,是我们一家迁居后才改的名。”
叶子惜没心没肺地逗笑道:“三哥,你们家以前还是皇族啊?”
金铭无奈笑笑,叶子惜总能在这种紧张时刻说出这种没营养的话。
“国君,后来,怎么样了……”提到她们的国君,女子的声音也柔和了些,似乎还带点愧疚。
“若是不错,你是越国人。当时的越国国君名叫金焕,是他支持你出兵,也是你,亡了他的国。”
“越国……不可能,我们明明赢了。”女子一脸地不可思议,她明明是带领越国打败楚国的英雄,怎么会成了亡国的罪人。
“你攻打楚国,率举国之兵,楚国投降后,越国也很快被别的国家攻打下来,难道你想说,这和你没有关系吗?”
女子捂头,十分痛苦的模样,嘴里念叨着“不是我,不是我……”
“你说,金焕为何要同意你攻打楚国?”金铭丝毫不退让,语气咄咄逼人。
女子沉默了,似乎是不愿回忆那段往事,片刻后她说:“大概是我给他下了情蛊。”
情蛊,叶子惜也听说过,是一种不会害死人的蛊毒,唯一的功效,就是中蛊之人会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下蛊之人,时间越久,爱的越深,至死方休。
这个叫沉碧的女人,大概真的是被爱情迷昏了头脑,竟然给国君下蛊。
“他若不是真的爱你,你能有机会给他下蛊?或者只有你自己知道,你到底下没下蛊。”
“我下了,我下了!如果他不是中了我的情蛊,他为什么会对我这么好,我才不相信他是真的喜欢我,男人一时心性,根本就信不得!”
金铭摇头,她还是不相信他说的话。这个传说,是他从父亲那听来的,他们一家在沉碧岛上繁衍了那么多代,这个故事却一直流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