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年仅八岁的妮可罗宾以满分的成绩通过了考古学考试,成为了一位考古学家,并被全知之树内的学者们誉为天赋比肩她妈妈妮可.奥尔维亚和菲涅尔博士的考古学天才。
而罗宾的导师,克罗巴博士也时常感慨:如果菲涅尔还在的话,他们的研究进度一定会大大的加快。
罗宾也曾询问过有关这个菲涅尔博士的消息,她得到的答案是:菲涅尔博士曾经是克洛巴博士至交好友,只是在多年前因为反对奥哈拉的学者们继续研究历史正文而离开了奥哈拉,不知所踪。
“原来我爷爷他也曾是奥哈拉的学者啊,怪不得对于二十王的信息你会这么清楚,估计都是当初我爷爷留下的情报吧。”夏洛克露出了一副了然的样子,毕竟有关天龙人的信息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知道的。
“奥哈拉之所以会被世界政府下令用屠魔令从地图上抹去,恐怕跟你们这些考古学家研究的东西脱不开关系,而我爷爷当初也许就是预见了后果的严重性才加以阻止的,只不可惜你们没有听罢了……”
说到这,夏洛克轻轻推了推眼镜,用很是诧异的目光瞥了眼身旁这个表情突然变得有些伤感的知性美女:
“你们究竟在研究些什么东西?”
罗宾沉默了片刻,回答道:
“是历史,真实的历史,那100年没有被记载的空白历史。”罗宾轻叹了一口气:“世界上散落着许多刻有古代文字的历史文本,而其中的一块上。就记载着那空白的一百年。”
“我当初之所以会和沙鳄鱼合作,就是为了那块藏在阿兰巴斯坦的历史文本。只可惜,上边记载的东西并不是我想要的。”
“古代文字?空白的一百年?”夏洛克眉头微皱。他还真没想到他小时候从祖父遗留下的笔记中自学的半吊子古代文字居然隐藏着如此惊人的秘密。
“我前方的阻碍,真是太多了。”苦笑着摇了摇头,妮可罗宾舒展了下自己姣好的身材,随后手托香腮,一双妙目再度看向妖术师:
“不说这些了,说说你姐姐吧,我听航海士,你姐姐有着一头银色的头发。”
“是啊,非常靓丽的银白色。”提到他的姐姐。夏洛克英俊的脸上露出了少有的温情:“丽莎娜虽然比我大两岁,但是她实在是没有一个姐姐样,她那副很是欢脱的性格简直跟我完全相反。”
“对了,她非常崇拜海贼王,甚至扬言要成为新的海贼王!”
罗宾一愣,心里下意识的将丽莎娜性格去跟某个呆货船长画等号了。
“小的时候,父母忙于商会的事情,丽莎娜就满罗格镇的带着我瞎跑,我则乖乖地跟在她屁股后边。无论何时都是如此,乐此不疲。现在想想,我当初真是蠢透了……”
自嘲似得笑了笑,夏洛克将身子向后仰去。抬头望着漫天的繁星,喃喃道:“但这一切,都在我7岁生日那天终止了。”
“那天。丽莎娜故意瞒着我去给我买生日礼物,结果礼物买回来了。但她却被直属于天龙人的cp0接走了,因为她那头银发……”
“……从此。我再也没有见过她。”
夏洛克的语气极为平静,但他双眼中那抹怎么也化不开的哀伤之色就像是晚秋里最后一片枯叶,令人望而伤怀。
“那个生日礼物,就是你这幅银边眼镜吧。”罗宾望着头一次露出如此伤感表情的夏洛克,心里也很不是滋味:“怪不得你这个根本不近视的人也总是带着这幅没有度数的眼镜。”
嘴角轻扬,夏洛克推了推眼镜,动作尤其的轻柔:“是啊,她就是一个笨蛋,口口声声说我将来一定会近视,最后却给我买了副平光镜。”
罗宾定了定神,疑惑道:“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你难道一点有关你姐姐的消息都没有得到吗?”
“毕竟以你当初在东海的影响力,应该是可以接触到这个层面的事情了吧。”
作为东海数一数二的大商会,闪金商会的许多大客户都是身份高贵的王公贵族。即使那些高高在上的天龙人,夏洛克也是并不是没有接触的可能。
“可以是可以,不过我故意没有去关注罢了。”
“毕竟,丽莎娜之所以会被萨萨里安家族接纳,是因为她那头靓丽的银白色长发啊。他们为了维持那神圣的萨萨里安之银,同族通婚再正常不过了……”
夏洛克突然笑了,笑得很是温暖,宛若春风拂面。如果刨去他那正在微微颤抖的脸部肌肉的话。
“……恐怕现在,她的孩子都能一个人出海了吧。”
说到这,夏洛克的表情瞬间变得狰狞起来,同时双拳死死的握紧,镜片下的双眼迸发出令人心悸的暴虐。
他此时的表情,跟喝醉后发酒疯时出奇的相似!
即使淡定如罗宾,也是被夏洛克那充斥着冰冷杀意的语气惊的下意识打了个寒颤。
罗宾不动声色的在心里默默吐槽着。她见夏洛克的情绪越来越不受控制,便张开双臂,做出了一个看起来十分大胆的举动。
!!!!
随着一阵幽幽的花香,夏洛克便陷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胸口处那两团柔软的触感更是让情绪极为激动的妖术师瞬间回过了神,瞳孔骤然缩紧。
将光洁圆润的下巴抵在夏洛克那宽阔的肩膀上,妮可罗宾轻轻拍打着妖术师的后背,就像是一位温柔的大姐姐正在安慰闹别扭的弟弟似得。她眉宇间的神情温柔似水。给人一种令人极为安心的感觉。
而夏洛克原本因尴尬而不知道放那里的双手,也是渐渐放松了下来。环上了罗宾那纤细的腰肢。
没有丝毫的男女之情,这个远胜千言万语的拥抱让夏洛克原本因触及到自身心魔而极为躁动的内心逐渐平静了下来。
有时候。没有比一个暖暖的拥抱更能安慰一个失去了最重要东西的人了,。
“……”
“……”
这一男一女就这么在桅杆上那并不宽敞的瞭望台中静静相拥着,沉默不语。